第二天自然是起不来床的,五条悟正刷牙的时候,禅院千流已经坐在坂本的车里等他了。
他上车的时候,禅院千流一脸正色:“悟君,我很讨厌不守时,如果你明天还迟到这么久的话,我不会等你的。”
“干嘛这么严肃。”五条悟的声音软绵绵的,“现在过去也不会迟到吧?”
“按照我个人的时间规划来说,迟到了。”
“哎——好严格哦。”
见他准备摘下眼镜装可怜,禅院千流迅速别开脸,冷淡地说:“记住了吗?明天再晚十分钟以上,我不会等你的。”
“好冷漠……”他有点委屈,“知道了。”
年少的时候,五条悟约会也经常迟到,偶尔确实是突发事件需要解决,大部分时候他迟到也没什么理由。
尽管只是几分钟到十五分钟,堆积起来,也足以让禅院千流不开心了。
他总会嬉皮笑脸地cos卡卡西,说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遇到了个老奶奶所以扶她过马路去了。
这种插科打诨的态度最是气人,禅院千流不想同他计较,五条悟看着她压抑着不满所以紧紧抿着的唇角,反而要说:“别那么小气嘛,总是不高兴会变老的哦?你最漂亮啦。”
自以为幽默的哄人态度真正激怒了她,禅院千流气得指责他,对方立刻摘下墨镜,露出真挚可怜的苍蓝瞳孔,软声撒娇。
她顿时又熄灭了火气,想着:“这到底有什么好气呢,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
但从一年多以前开始,五条悟越发过分了。
禅院千流不想回忆令自己不开心的事,她厌烦了等待与不快乐。努力劝说着自己要对年轻的丈夫耐心一些,也难免会迁怒。
第二天,五条悟下楼的时候,院子外已经没了车影。
所以理所当然的,夏油杰办公室又闯入了一只气愤异常的大白猫。他说:“杰,你说她过不过分?”
“太过分了。”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真敷衍。”
夏油杰心想反正肯定是你的错,嘴上问:“是什么事呢?”
“呃……”五条悟盯着他看了半晌,倾诉欲还是压过了不满,“她昨天说不等我了……结果今天我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十五分钟,她真的走了。”
夏油杰又忍不住用关怀智力缺陷人群的眼神看他了:“这是什么废话文学吗?千流已经告诉你她不会等你,所以她没有等你,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杰这种单身狗不会懂的,能一样吗?”五条悟长吁短叹,“反正她真的很过分。”
“我还是得提醒一下,千流不是你的妻子。”
“以后会是啊。”
夏油杰:“?”
夏油杰默念着他才18,算了算了,好声好气地劝道:“那你要是不高兴的话……就去找她聊一聊,找我也没用吧。”
“我当然找过了,没见到所以才来找你。她又在和那个太宰治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