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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些问题,他怎么可能不明白,甚至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

    但是对他而言,这个时候,引起上层对异能战争的重视、尽快打造出不死联队以争取战争的胜利优先于一切,其他顾虑通通都要为此让步。

    而他那颗绝对理性的大脑也能够让他毫不动摇地做到这一点。

    “为了那份所谓的正确性,其他所有一切都可惜牺牲掉,是吗?”赤松源仰起头,凝视着他的双眼。

    而同他对视着的森鸥外依旧保持着那份没有温度的微笑:

    “源,你也说了,这是正确的。所以,我为何不去做呢?包括我自己,如果有一天面临将我牺牲掉才是最优解的状况的话,我同样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我牺牲。

    而且……源,说真的,对于与谢野的这种能力来到部队中,你内心深处,难道真的一点窃喜都没有吗?”

    一瞬间,赤松源觉得那双与她对视着的紫红色眸子如同利刃般将她整个人都给解剖开来,把心底那刹那的阴暗面赤条条地曝光在烈日下,接受着审判。

    “毕竟,与谢野的能力,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代替了你的研究,这就使得你不必再背负将士兵们当作药物试验品的良知谴责。

    纵使那些士兵们因为与谢野的能力而在生与死的无尽循环中承受更大的精神创伤。

    但那些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了呢,虽然是一种逃避,但多少能让你的心理负担减轻一点,你心底是有过这种念头的吧。”

    听着那一句又一句不紧不慢却句句致命的话语,赤松源双手微微握成拳,以制止住自己手指的颤抖。

    的确,如果说她一点点这种想法都没有过的话,那当然是骗人的,她更没必要去自欺欺人。

    无论多么高尚的人,心中都会有阴暗面的,否则也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即使那份阴暗只是在心底一闪而过。但只要其存在过,那么一旦被人这般血淋淋地剖析在自己面前,那种自己所带给自己的精神折磨便会十倍百倍地叠加,让人在自我诘责中喘不过气。

    她该庆幸吗,如今二十二岁的她不会轻易被他这种精神刑讯压迫到崩溃,如果是十二岁时的她,遇到这么一个可怕的男人,怕是被他精神逼迫到自杀都有可能吧,呵。

    而森鸥外在看到赤松源的精神状态已经调整如初后,也适时地换上了轻快的语调,仿佛刚刚那种令人窒息的氛围完全没存在过一样:“而且,比起我,感觉与谢野更喜欢源你呢。虽然很伤心但果然还是各方面都由你来照顾她更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