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太迟了。

    应该说一切都发展得太快了。从被袭击到睁开眼有5秒吗？

    红色的魔法充满了死亡的征兆冲着她而来，这时候已经没有湄拉来改变水流方向了。

    黑暗袭来。

    可是没有任何的疼痛，而是充满了温暖。

    死亡是如此地安宁吗？米娅在想。

    “唔。”一声痛呼唤回米娅的神志。

    那并不是属于死亡的黑暗，而是一双宽大的翅膀拥抱住了她，挡住了外面的光也挡住了所有的危险。

    痛呼并不是从翅膀的主人传来的，那翅膀渐渐展开后，她看到的是不远处一个坠落至海床的扁平黑色魔鬼鱼。

    米娅回头望去，一张陌生的、英俊的面孔在坠落。翅膀在一点点摊开，他像是一只从空中坠落的小鸟。

    短短的一瞬间，米娅就明白了许多。

    最终所有的想法都落于一点。

    他是鸟类，他无法适应大海。

    米娅连忙游向他，抓住了他的手，魔法从她身上蔓延过去，那青白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可他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不是吧，这年头还要出现那么尴尬的发展吗？”米娅心想着，用力将他拉向自己，捧住他的脸，送了好几口气过去。

    他的胸膛鼓了一下，米娅松开观察一下，感觉和刚刚那像是要死掉的状态好了不少，抚摸上他的胸膛，手掌之下是象征着生命的鼓动声。

    海底之下终究不是属于他们这一个陆上之人、空中之人应该呆的地方，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麻烦。

    米娅拉着依然没有醒过来的鸟人向海面上冲去。

    “哗啦——”

    海底给人感觉是安静的，待久了总觉得还有点耳鸣，冲上来后，人间的声音重新回到她耳中。

    她听见了海鸥的声音，这象征着附近有陆地。

    米娅的游泳是报班学的，这种“学院派”出来的还被教过水中救人的方法，她绕到背后托着鸟人的下巴，以很标准的方式往海鸥声音的方向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