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出来他的语气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但一看到他仿佛什么都了然的表情,我就气鼓鼓地道:“说话只说一半,我去做国语题都比你爽快!”
于是我推开了他,走到了较远的树下。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多亏了提前挂好的灯笼才没有让我连人都看不清。
烛台切还在不远处做着烧烤,显然对他们来说酒到了的那一刻就是祭典开始的时刻。
几人喝的醉醺醺的,还没走过去我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味,脚步下意识地停了一下,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走过去。
从后面传来了一种压迫感,揽住我的付丧神身上还带着酒味:“咦,主公什么时候到的?既然到了这里就过来喝几杯把。”
听到他的嗓音我的身体一顿,这声音意外的熟悉。
“日本号,你把主公带来了吗?正好,刚从烛台切那里得了好就,主公有口福了。”
日本号低沉的嗓音与某个赤王的声音很像,我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脚步走到了正在饮酒的大人区域。
次郎太刀不由分说地递给我一个酒杯,往里面倒满了酒,显然他的情绪是很兴奋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心情不错,倒出来的酒甚至溅到了外面。
我有所犹豫,看着透明的液体,有一种偷吃禁果的感觉。
犹豫了不到一会儿,我一个狠心,就想把酒灌到嘴里,下一秒手却被拦了下来。
酒杯中荡漾的液体撒出来了一多半,次郎暴怒的声音传来:“你在干嘛山姥切,这可是难得的好酒。”
我看向金发的男人,只见他手抓着我的手腕,脸上满是不赞同的表情,冲着几人解释道:“主公还没有成年。”
太郎太刀看向这里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不赞同,拿着酒叹道:“是啊,按人类年龄来算,主公不过17岁,还很年轻呢。”
次郎听到他在感叹年龄,想起自己的年纪,不禁有些伤心,趴在自家兄弟身上开始哭诉起来。
我的手上还拿着酒杯僵持着,眼前面容严肃的付丧神怕是不会在让我碰这酒杯了,我小声道:“山姥切先生,你的手抓得我好疼,可以松开了吗?”
山姥切国广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急匆匆地收回了手,嘴里支吾道:“对、对不起……”
手腕上只留了一个红印,没有感到很痛,跟某个恨不得把手腕卸下来的人完全不一样。
我看着眼前把自己埋到白布里面陷入自闭的男人,抓起对方的手腕,将酒塞到了他的手里,看着他好不容易抬起的头解释道:“反正我也喝不了,不如山姥切你替我喝了吧。”
金发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了几下杯壁,没有把东西还给我。
旁边的次郎还在充当着BGM,声音倒显得有些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