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那么强力的忍术,应该累了吧。”
“嗯。”
“还不能控制吗?”
“今天是意外。”
“因为我伤到你了。很抱歉。如果砍我一刀能让你心里开心一点……”
我在他颈窝蹭了蹭,疲倦的拒绝了。“承认自己输了的气量还是有的。”
止水停顿了一下,才告诉我施术昏迷后发生的事情。“你没有输。那个忍术很厉害,荡平了七号训练场周围的森林。旁边的六号和八号都受到了波及。”
“这么厉害?”这个术基本没法施展。当时只开发到一半,查克拉就不够用了。如果没有封印在脊椎上的查克拉,不一定能施展出来。
“如果运用得当,会是战略级的大型忍术呢。”
“如果用来杀人呢?”
止水没接话。
周遭的黑暗仿佛将一切画面吞没。
只有一线熟悉的声音从唯一有光亮的地方传来。
“你想杀谁?”
是啊。我想杀谁呢?又能杀谁呢?
没有云隐的试验,异界幽魂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身体。没有团藏的野心,春树不一定能被留下,物尽其用也好,当做工具也好,作为实验体也好,至少活了下来,还学会了不少赖以生存的技能。没有三代目他们,我会在根部埋到死,无法像现在一样,起码有点正常人该有的生活。
但这就足够了吗?
我的内心一直在咆哮着这个世界不正常,不要被洗脑。可接触到的人是真实的,他们会哭,会笑,会为亲朋好友逝去而悲伤,会为了胜利而喜悦,会如飞蛾扑火一般燃烧自己,也会如虫豸一般啃食人心。
一个在外满手血腥的忍者,回家可能就是一个严厉的父亲。唯唯诺诺的店员也许是个路见不平替人挡刀的勇士。就连最讨厌的顾问们,我也能替他们找出至少保护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作为借口。
错的不是人,是这个世界。
我猛地敲打脑袋。完蛋。差点就想岔了!
“春树!春树!”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急。
我抬头看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安置在街边的石凳上坐着了。止水站在身前,两手抓着我的肩膀摇晃,面色不安。
是啊。不管过去如何,现在我已经是春树,也只能是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