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气尚未退去,晨光从朝霞后远远投射下来。朝阳和眼前此人的感觉一模一样,又温暖,又清冷,让人忍不住靠近,却又害怕被拒绝。
“你会杀了我吗?”
我挑了挑眉,问:“谁说的?”
小女孩嗫嚅了几声,鼓起勇气用气声回答:“木头人。”
“你该庆幸自己的声音足够小,不然让木头人听见,就会把你做成另一个木头人。”
这么小点孩子,从小过得颠沛流离,能活下来就不错了,精确表达什么的,还是别要求那么高。木头人……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许说话不许动的要求还挺形象的。
被我的话吓住,小女孩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恐的睁大眼睛。
唔。这样看的话,她的眼睛和我的确有点像,圆溜溜的,瞳孔呈浅褐色。皮肤也是冷白色。黑短直,留长的话,就更像我了。
“小鬼,有名字吗?”
“哈库。”
哈库?总感觉在哪儿听过。蝎说他是水无月,那么就是水无月哈库。哎呀,我去!该不会是那个水无月吧!
摸着下巴的手指僵硬了,哈库不就是水之国代表白色的方言嘛。我忍不住凑近仔细看她/他,果然长得很可爱,我都把他认成她了。
“为什么觉得我会杀了你?”
蝎真是太可恶了,居然在小孩子面前抹黑我的形象。我最喜欢小孩子了!何况是长得如此可爱的小孩子。佐助和宁次都没他漂亮!赶紧弄清楚蝎到底恐吓了他什么,才好把人心拉回来。
这次白不敢直接称呼木头人的名号,用“他”来代替。“他说你会用我做实验。”
“你知道实验是什么意思?”我不可思议的问。“你只有五岁吧。”
“七岁。”
七岁就这个身量?我七岁的时候都比他高。难怪被认成女孩子!不对。七岁就知道做实验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有人在他身上做过实验?看着这张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的小脸,我决定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你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白摇了摇头。他很小就流浪在外,连父母的印象都很模糊。人们称呼他怪物,野兽。无论去到哪里,都会被当成灾祸一样赶出去。
我伸出双手,左手水,右手风,飞快的结了几个印。一面巴掌大的冰镜出现在中间。
白张大嘴巴,惊奇的看着这一幕。他记不住太多手印,只能比划出最后一个未之印。一面脸盆大的冰镜覆盖了小冰镜。
我的嘴角抽了抽。这就是血继的力量吗?研究了好久才猜出来的冰遁忍术,他看一遍就会了。而且只用最后一个印就能制出更大的冰镜。失意体前屈。我就是个FW。这个世界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