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恨。至少您让我活下来了。”
“是我让团藏把你带走的。如果你从小就能和普通孩子一样长大……”
“不可能的。”
“为什么?”
我闭着眼面朝窗外的太阳。刺目的阳光落在眼皮上仿佛在灼烧。阳光透过薄薄一层毛细血管,视界里一片血红。
这要怎么解释呢?
“也许是你们所认为的我不是真正的我吧。”
猿飞日斩沉默了,细细琢磨春树话语里的意思,越琢磨越迷糊。
“什么你们我们,真的假的?你人就在这儿,那还能有假?”
哎!
我叹了口气。
果然,没人能明白。
异类只有异类才能理解。
“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再纠结啦。过去就过去了。努力向前看,明天会更好。”
我反手一罐鸡汤强行喂给三代目。
哈哈,让你当初总是给我灌鸡汤。趁你病,赶紧灌回去。
“你果然还是恨我。”
猿飞的眼皮耷拉了下去,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后悔。
“如果当初我能把你养在身边,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
我笑了笑,没说话。
没有我,还会有其他人。我安全了,不代表其他孩子也能过上好日子。该死的还是会死。谁也听不见根部那个无底深坑下传出的鬼魂哭嚎。
唉。这就是三观不同,不必强融。
见我不搭话,三代也觉得尴尬,强行转移话题。慢慢来吧,柱间大人都回来了,很快她就能看到春树真正的认可木叶。
“纲手去哪儿了?出什么事了?”
从水果篮里挑了个金灿灿的橘子,一边剥,一边慢吞吞的回答:“有事吧。”
“什么事去的那么急?”
我不高兴了,把橘子皮丢到被子上。
“我好歹也是有木叶医师执照的诶,换我来不行吗?”
猿飞日斩虚着眼吐槽。“物理麻醉医师?拿狼牙棒的那种?”
“您不好好躺着,我就动用麻醉师的神器~”说完,特意提起桌下的狼牙大棒放在床尾。威胁意味非常明显。
“出事了吗?”猿飞沉声问道。他听见鹰鸣了。
“是啊。”
我惆怅的叹息道:“为什么这世上的人总是喜欢搞事呢?平平稳稳的活下去不好吗?”
猿飞日斩挣扎着想起来,被一掌按了回去。
“安心养伤吧。我替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