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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前对其中一个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在龙头抗争中。

    现在又有更多有趣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诗人和教士。

    不过,说起来,那只老鼠好像也是信徒?那就是三种完全不同的‘爱’了。

    在太宰治的脑海,或是由幻想构成的剧场中,他坐在台前的第一排,将注视投向台上的自身和其余三人。

    ‘我喜爱人类痛苦的庄严。’

    他脑内模拟出的那个带着白帽的俄罗斯人这样说道。

    ‘我热爱人类!我怜悯它:对我来说,大自然是一种布景,它的存在使人受不了,被称为人的这种转瞬即逝而又崇高的木偶就被抛在它上面。’

    也许诗人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会有些共同语言。

    他想着,微蹙起眉。

    ‘能认清事物本质的人是罕有的,因为人生来拥有这样的限制。洞悉也是一种限制,使人难以辨认幸福和痛苦的一种限制。’

    另一段从诗人那窃听到的话顺势在太宰的脑海中响起。

    无法分辨幸福和痛苦吗?那为什么还会接下所谓的‘委托’呢?

    诗人习惯站在离舞台多近的位置?他看到的终幕究竟为何?

    出于某种兴味,太宰一直没有深究有关『但丁』的真实,眼下亦然。

    他很快又主动将琐绪万端的思索转回那日凌晨突然降临的明悟上。

    ‘一桩常见的事,人们就不会觉得奇怪——即使他们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太宰替站立在舞台上扶着眼镜的『伊拉斯谟』配音道。

    『伊拉斯谟』绝不只是一个天真善良,对幼崽温柔的教士而已。不过这些特质应该都是真的。

    使用了种种手段,最后想要达成的目的过于奇怪,反而掩盖了手段吗?

    反思『伊拉斯谟』真正进入港口黑手党视线之时,即Q那个小鬼异能失控那次主动伸出援手,并在受伤失血过多后昏迷落入港口黑手党的控制之中,同时在醒来后又紧接着要面对异能曝光,软肋显露的困境。也就是这样的劣势让太宰治和森鸥外没能及时注意到最后整件事的走向偏移了港口黑手党的预设。

    原本只是想引诱一名容易控制又身价清白的精神系异能力者加入,结果几个月后的如今,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这一点,把『伊拉斯谟』这个校长当做学校不可或缺的制衡中心——而学校则是各方势力糊里糊涂就帮忙建成了。前不久,港口黑手党还在各方的默认下对这位校长进行试探,内容竟然是对学生的重视程度,而最后的结果也莫名其妙地转到势力洗牌上,似乎是完全忘了原本想要细究的地方。

    这不是非常善于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借机完成自己的目标吗,『伊拉斯谟』桑?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校长的软肋就是学生,所以不会轻易对他们出手,反而会主动保护他们,这么看来,『伊拉斯谟』的目的还真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