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做别的任何事,只是将一张画了一个红×的地图用一把匕首钉在「铃木柳吉」的新书上,然后就走了。
以为是「铃木柳吉」写了什么言论招来极端组织抗议,书店的负责人当即屁滚尿流地联系出版社。
电话里他的编辑依旧在含蓄地询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需不需要帮忙召开发布会澄清,这一边织田已经再听不下去了。
他弯腰把两个孩子放下,拿过手机,甩一句“这件事我会处理”然后挂断了电话。
那个遭袭的书店离他现在的地方不远,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就是但丁去买书的那家。
而到现在,那个少年都还没有回来。
虽然也有可能是但丁拿到他的新书时结束了‘旅程’,回到了自己的时代,mimic只是单纯知道了他的笔名借此传达信息。
但要是——
织田沉默了一会儿,将孩子们暂时托给伊拉斯谟,然后朝着自己开过来的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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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已经做了很多无法挽回的恶事。”成年男性的声音在空旷的舞厅里产生了回响,“但我们想要结束这像幽灵一样彷徨的生活。”而唯一的可能就是死。
“我们不会杀了你。把你带到这里不过是为了坚定织田作之助的念头——那一次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赞同。”纪德走到坐在地上的少年旁边,“他的子弹将终结一切希望和绝望。”
大概是被但丁之前讲的苏格拉底和亚西拜阿德的故事激起了什么回忆,纪德的话竟然多了起来。
这个人的理性从多久之前就崩溃了?纪德的眼睛在看到一切的时候都是那么淡漠,仿佛他是个无法被太阳照暖的死人,只有在聊起死亡的话题时,他的眼睛才短暂地亮起。
淡淡的怜悯在赤枝的胸腔里升起,又在他开口时消失无踪。
但丁用手撑着地板挣扎着站起来,说话的声音因而显得有些闷闷的:“他们切望死,却不得死;求死,胜于求隐藏的珍宝。*”
无法完全避开伤腿着力,少年用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额上又重新开始淌汗。
他平缓了一下呼吸,接着说道:“能断绝希望的不是织田作的子弹,是地狱之门。”
但丁的语气笃定地仿佛他见过地狱之貌。
“下地狱者,永远不得解救。”少年说着可怖的话却展露笑颜,“你大可不信,但你的血必归到自己的头上。**”
“你将永远是徘徊的幽灵。”
指望这样轻飘飘的诅咒就能让纪德破防是不可能的,这个男人从大战末一直沉浸在痛苦中,自成一体的逻辑非常牢固。而mimic作为一个人数不少的团体,更加重了这一点——只有和战友待在一起和战斗的时候他们才能稍微回到往昔,有自己还是军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