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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的话只说了一半,单嫣等了一阵,却迟迟等不来后一段。

    “若是真查出来些什么?要如何?”想了一阵,单嫣还是问道。

    罗成却没回答,只道:“你先出去,我要休息。”

    说着,便再无声音。

    单嫣捏着手里触感冰凉的小瓷瓶,良久,无话折过身去。

    屋内房门被轻轻掩上。

    罗成听见外头的脚步声远了,掀开被子。

    他看着单嫣离开的方向发呆。

    许是在被子里闷久了,脸上还带着几丝未消散的红晕。

    单嫣捏着罗成给的那一小瓶子药往秦夫人屋子的方向过去。

    暮色已经四合,北平王府灯火零星灯火渐上,墙外传来打梆子的声响。

    一面走,单嫣一面就从瓶子里揩了些药膏出来抹在额头上。

    倒是好药,一抹上去一片冰凉,还带着一袭淡淡的薄荷香味。

    适才罗成所提起的她家世之事,她也未尝不是没有疑心的。

    单嫣把罗成给她的药瓶揣进怀里,又从怀中换了昨天那块青玉佩掏出来。

    她盯着玉佩上的“单”字出神。

    单……

    隋唐里的单姓,可不是个普通的姓氏啊。

    若论说隋唐单姓当中的第一人,自然莫过于单雄信。

    单雄信是山西潞州天堂县二贤庄的大庄主,明面上是个员外郎,暗地里却是江湖上东南西北中五路响马的总瓢把子。

    说通俗点儿就是道上大哥大。

    单嫣又回想起今日在茶楼里碰到的那一胖一瘦两个男人。

    就那两个男人的形迹来看,怎么说都像是跟自己相熟认识。

    单嫣捏着手里的玉佩把玩,垂下眼睫。

    ……不会吧?

    想了想去也想不出头绪,单嫣便把玉佩收了放进怀里。

    前绕过假山池子,再往前走一小阵,便能够到秦夫人的屋子。

    天色已暗,路有些看不清楚。加之假山两边又栽着树丛,风过树摇,倒有几分凄清恐怖。

    单嫣总觉得这地方有些瘆人,树丛阴影背后像是藏着些什么东西似的。

    一害怕,她便加快了脚步,想快些穿过这个假山从。

    大风过,一时背后不知道传来一声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