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我二哥神通广大的又从厨房里端出了焦糖烤布蕾,上头用喷枪炙烤过的焦糖被细细敲开之后,混着布蕾一同塞进嘴里,满口都是蛋味的甜香,总觉得比之我那天在冰山餐厅吃过的甜品也不遑多让。
一天折腾下来,不只是我,几乎所有人都累的要命,我们互相道了晚安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然而我洗过澡之后,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有身体的疲惫在提醒着我,是时候睡觉了。
我睁着眼呆呆地躺在床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又多又复杂。
无论是我亲弟弟的妈妈因为我挡路所以想要暗杀我、我二哥实际上是我认定的心灵之友,还是我爹看上去真的很奇怪,种种事情在短短的一周内几乎挤满了我的生活,回到韦恩家族似乎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有点像是平静的海面下依旧波涛汹涌的暗流一样。
我一直睁着眼直到半夜三点,手上捏着已经刷了几个小时的手机,推特、脸书跟IG、AO3我是一个也没放过,一直到听见隔壁传来了轻微的声响,才缓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像是个游魂一样飘到了没有关紧的门边,安静无声
的将自己的房门拉了开来。
几乎是我探出头去的那一瞬间,站在我隔壁房间门前的人就猛地扭过头来,跟我四目相对。
月色之下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半的月光,走廊里没有开灯,他看上去似乎比平时的样子更加高大的感觉,我眯起眼睛,确认这就是我等了大半个晚上,准备碎碎念上五百个小时的人。
我老爹诧异的看着我,身上还穿着那身名贵的、在战斗中被划破的西装,我阴沉的盯着我老爹,两个人安静的对视着,一直到最后憋不住的人还是我爹。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得过瓦斯奎兹家庭对视比赛总冠军的社交牛逼症末期患者,这种比脸皮厚度的比赛我才不会输呢!
“咳,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我爹语气稀松平常的开口,然而我却没有打算像今天回家时放过我二哥那样放过我爹,毕竟我爹的罪孽比较严重。
我二哥可没有任性的让我担心那么长时间,就连我养父母家里的小孩子都知道在被反派袭击的时候绝对不可以乱跑,我爹老大一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不懂得轻重?
我死死地盯着我爹看,试图用眼神告诉他现在的我十分不满。
但似乎是因为在这样昏暗的月光下的关系,我觉得可能我瞪瞎了眼睛,我爹也看不出我眼中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