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松田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你、你们这几年,到底都去干什么了啊?还有‘不留下通讯信息’——所以干脆都不给我打电话?发消息都不行?对了,你们怎么找到我住址的。”
“昨天爆处组全员下班之后,摸进资料室找到联络簿看到的。”降谷也从沙发那里走过来,“虽然我们是有加密以及消除通讯痕迹的办法,但你这里恐怕做不到。万一有人注意到你,偷走你的手机或是窃听,说不定会暴露什么。所以还是选择直接找过来。”
加密。
消除通讯痕迹。
窃听。
松田深吸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后脑勺上的卷毛,指着那两个家伙:
“进去,沙发上坐下。”
诸伏和降谷对视一眼,然后又双双听话照做。
他俩坐在沙发上一起看向松田。一个是童颜,一个天生有种温柔普照的光环,在戴着墨镜穿黑西装的松田面前简直像是被黑-道-大·佬胁迫的什么纯良市民,无辜极了。
但松田看着他们却觉得牙根痒痒。
与他同感的大概是外套里那家伙:
“小降谷和小诸伏……这到底是去干什么了?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第11章
萩原的困惑也是松田的。
卷毛男人拖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往那俩人对面一坐,摸出烟盒,叼了根烟在嘴里,含着烟一抬下巴:
“说吧。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降谷眼神打量了一下松田,转头对诸伏说:
“我觉得他这形象比我们适合进组织。”
“确实。”诸伏赞同点头,小声贴着降谷耳朵道,“有点像伏特加。”
“你俩还不快点交代?”松田不耐烦地把没点上的烟从嘴里抽出来,用两根手指夹着在茶几上磕着,“专门跑过来就是让我看你们卿卿我我的?”
“平时对待嫌疑人就是这个态度吗?松田?”诸伏笑着问他,“会被举-报威胁嫌疑人的。”
“所以你们有自己是‘嫌疑人’的觉悟了吗?”松田冷笑,“要不是看到你们俩的脸,现在搜查三课的警-车就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好吧。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复杂。”诸伏叹了口气,“但是我们得先问你一个问题——这两天,我是说,和我们见过面之后,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比如被跟踪,被窃听,文件被翻阅过,或者有人跟你打听我和降谷之类的事情?”
“没有。”松田回答得干脆,看眼前两人同步露出“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的表情”,气得牙根痒痒,“你们是多看不起我?你们动过我门锁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什么人能跟踪、窃听、翻我文件我还毫无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