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啊,可以跟警视厅那里说我被组织下药破坏的嗓子好了。不过,说到手机卡……”
萩原眨眨眼对松田笑,
“小阵平真的不打算把原本那个手机号还给我吗?”
——当时的爆炸,萩原尸骨无存,手机连带手机卡当然也灰飞烟灭。不过松田找到萩原千速要到亲属的授权证明,拿着萩原的驾驶证、健康保险卡和死亡证明去申请了补办。手续相当之繁琐,而且彻底办下来补办的手机卡也等了好几个月。后面也一直在给手机续费。
萩原从千速姐和班长那里,都听闻了松田在四年间持续不断给自己的手机号发消息的事情。在两人在一起之后就一直想要从松田那里要到那张手机卡。
然而不管是暗示、直说,撒娇还是装委屈,统统没有用。
松田就是不给。
然后萩原就更好奇了,他们俩二十多年的挚友情,一年的恋人,松田发的消息又明显是发给自己的,到底为什么不能把手机卡给他?
——当然,也不仅仅是好奇。在告白那天被松田问出“如果我不打算拒绝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可以‘答应’的”这样的问题之后,萩原常常会忍不住去想,自己死亡的四年当中,松田是什么样的状态。
松田不愿意提这些,萩原知道他的小阵平是不想要给自己心理负担,尤其是那天的告白之后,就从来都没再主动提过那四年的情况。萩原问起,他也是轻描淡写,问得多了,还会故意做出不耐烦的样子喷他一脸烟圈:“你以为我会怎样?每天哭哭啼啼茶饭不思吗?少自恋了。”
……哭哭啼啼是不会。萩原足够了解松田,他会很平静,很理性,依旧是最出色的警察,能够和以前一样跟别人开玩笑,也能自然地提起自己“最好的朋友”。但越是看起来如此……那些发给无法回应的人的消息里,才越可能藏着其他人都无从得知的心情。
萩原想要那张手机卡。
而松田果不其然像每一次一样拒绝他:“要过去有什么用?你现在是‘萩原贤治’,又不可能用以前的手机号。”
“真是的,小阵平明明就知道我为什么想要。”萩原叹气,“这样只会搞得Hagi抓心挠肝的——到底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啊?难不成是非常、非常热情的表白吗,所以才不好意思——”
“……到了。”
松田停车,凉凉地瞥了旁边的人一眼,
“激将法没用。”
“小阵平真的越来越难搞了。”萩原解开安全带,抱怨着凑到驾驶位按着驾驶员亲了一口,“而且现在都不怎么会害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