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稀奇的地方,大概就是这次他作的死比较大,连恢复原有性格那么好说话的主公都对他忍无可忍竟然要关那么久罢了。
这个消息在不清楚情况的刀们看来也就那么回事,三天和一周的禁闭其实区别也不大,可在知道内情的一些刀,尤其是二周目们看来,敲打警告的意味格外浓重,大家都是聪明人,一时间,原本隐隐发酵的暗潮才冒了个头就平静下来。
无论是第三天的一期一振,还是第四天的三日月宗近,担任近侍时那叫一个挑不出错,斯文有礼毫不逾矩,仿佛粉支线根本没开启的温暖错觉。
这让原本准备了后手的郁理,默默地放下了要祭出排名第四等级的黑暗料理的念头。
他们这么识相,这么懂得避害,她忽然有点失望来自一个料理人的职业病。
啧,早知道关个髭切就有这么好的效果,她应该早点关的。
晚上,郁理翻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手臂上的疤不但已经掉痂,连痕迹也在灵力的修复下只剩下一个淡淡的粉印,相信一觉醒来连印子也没了。
再一次感叹灵力真好用的郁理,忽然心头一动,想起了被关在仓库的髭切之前对她说的话。
「如果我选择不,家主要怎么做?」
如果选择不?什么人在那种时候会用这种口气询问,完完全全故意作死,就是想激怒她。
这家伙,是故意让她关进去的!
至于会有什么好处?对他是没有什么好处,但她已经享受到了。现在她不就在清闲着吗?
竟然用这种方式帮忙大佬们的脑回路我不懂啊隔了两天才反应过来,郁理忧伤地捂住了脸,心里面已经生起要不要给人家减刑的念头。
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反复无常可不是一个主人该做的事,这件事的处理上她没有任何错处,自然也没有理由减轻。
只是髭切的这种拐着弯替她解围的方式,就算再埋怨他攻略手段的急进,也不得不说这一次他是温柔的。
心情复杂地想了一会儿,郁理搓了把脸,强行抛开这些纷扰的情绪。
多想无益,她还是先退出吧,三次元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呢。
去高野山的寺庙住宿做壁绘工作的约定在即,郁理也开始陆续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和绘画工具,根据寺庙那边的要求挑选合适的笔刷和颜料。
今天天气晴好,阳光充足,郁理还把被子抱出去晒了晒,以前住公寓,阳台只有几步路,这回换了大宅再做一次这个工作,光是扛着被子走路就有好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