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啊。郁理回道,幸好你叫了搬家公司,不然这些东西靠自己搬也是麻烦。虽然有时候嫌老板很烦,但真出事了还是他靠得住。
那边的宅子你打算怎么办?
提起已经被烧得精光的老宅,郁理心疼也头疼:先放着吧,我现在乱得很。
听她这么说,经理人不再说话。
郁理在东京新买的公寓,就是当初经理人给她推荐的在六本木的那处高档公寓,只是楼层变化了一下,当初在售的两层早就卖出去了,但是住在顶层的那户人家准备全家移民去国外定居,正好要转手房子。五百多平米的单层公寓纯简欧风格装修,买下这一层还附带顶层花园,郁理就直接拿下了。原本只想把这里当做逃避用的居所,没想到派上了大用场。
搬家公司的人动作很麻利,只用了两趟上下,她车里的东西全都运了上去,还按要求放在了指定的位置,后续郁理也没怎么管,反正全都有老板在收尾,直到他带着工人全部离开,大门被关上,郁理一直挺直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
她往后一仰,人就倒进了身后米白色的软沙发上,此时她的身上仍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整个人陷进沙发后看似一动不动,实际上她的手指和小腿还在微不可见地发抖。
天知道她驾着车回大宅时,看到那场大火究竟有多心慌。
不管不顾冲进去时,万幸它们都在也都还好好的,直到那时候郁理才有多庆幸自己不是普通人,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刀捡出来再冲出火海说起来很简单,可真要去做普通人几条命都不够用。
如果不是消防车来得太快,她其实并不想让宅子就这么烧掉的
唧
耳边响起一声低落的尖细叫声,黑色的毛球没精打采地停在她旁边,像是在对她道歉。
没事,不怪你。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郁理也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从搬家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个玻璃瓶。
瓶子是全封口的,里面悬浮着一点火光,豆大的光芒像被罩住的蜡烛火苗一样随时都会被熄灭,谁能想到这就是害她没了房子的罪魁祸首。
很厉害嘛,一口气点了十栋房子?郁理冷脸看着瓶子里的小东西,还差点烧了她的刀,直接捏死它就太便宜了,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置才解气。
不过眼下并不是好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将玻璃瓶重新放好,郁理穿过大厅沿着走廊前进,越过餐厅、卧房和画室,终于在最里间的屋子停了下来。和镰仓那栋弯弯绕绕的古宅不同,这间顶层公寓只有一层,面积是不小,但房间有限,这是最后一间空屋,如今正好被她拿来当藏刀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