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房间里也是空的,除了最基本的床之外什么也没有。五条悟接过麻绳和酒井奈月一起把已经死掉的女佣绑起来,塞进了床底。
“至于吗?”
“我总感觉有点奇怪,”五条悟最后看了一眼垂下的床单,确认四肢没有露出来之后和酒井奈月关门离开,“不管死没死,先控制住她再说。”
之前整个城堡里好像只有女佣和保罗两个人,而现在他们解决了女佣,保罗又不在家,时刻提防着被发现的紧迫感就大大降低了许多。他们畅通无阻的走进了保罗的房间,在那里仔细搜查着和病毒相关的线索。
“老实说我觉得整个城堡里最古怪的事情就是一面镜子都没有。”酒井奈月蹲着去翻床头柜,里面除了几只笔之外还有一个日历,“这肯定有异常,他是经受过毁容还是其他创伤吗?”
正如酒井奈月所说,目前为止五条悟也从没发现镜子的存在,他还特意去浴室看了看,那里依旧没有。关于这一点五条悟隐隐察觉可能和血腥玛丽的传闻有关,毕竟在西方怪谈中这种鬼就是通过镜子找上门的。
不过五条悟想应该还有别的内涵。
他站在大大的落地窗边,向外眺望只能看到城堡背面阴暗的山坡和树林,景色压抑又荒凉。五条悟回想着五楼客房的景色,手指轻敲桌面:“你说保罗会不会很讨厌玛丽女爵呢?”
在幻境中保罗就曾经用凳子去砸过玛丽女爵的王座,而当时五条悟认为那只是一种屈辱感在作祟,可现在想想好像并不是这样。
酒井奈月拿着日历走到白发少女的旁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讲?”
“就连楼上的客房都能看到漂亮的种满玫瑰的花园,为什么主卧却是背对花园的呢?”五条悟把视线从窗外的风景中收回来,对酒井奈月勾起嘴角,“玫瑰是玛丽女爵的象征,他不想看到玫瑰,是不是也代表了他不想看到玛丽女爵?”
“他的能力归根结底应该是玛丽女爵给的,或许就是这个过程导致了他对这个女人的怨恨。这样看的话他们应该认识很久了,绝不是这半个月的事情。”
这样的推测确实也算是有凭有据,酒井奈月沿着这个思路发散,拽了拽五条悟的衣袖:“你说楼顶那个女孩和保罗憎恶玛丽女爵之间有关联吗?”
“你的意思是她被玛丽女爵害死了?”
五条悟翻找着桌子自带的抽屉,在最下面一层看到了一个密码箱:“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那他们认识的时间恐怕要提到二十多年前了。”
密码箱毫无疑问的打不开,需要密码解锁,酒井奈月看了看手中的日历,把它递给五条悟:“这里面圈了两个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