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是时钟吗?
还是某种液体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
她听见了更为清脆的一声,照相机按下快门的瞬间,所发出的声音。
‘咔嚓——’
西岛真理从噩梦中惊醒。
她差点直接摔在地上。但在摔下去之前,越前龙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了怀里。
没有抱稳的小纸箱滚落在地,里面的立牌和吧唧卡片散了一地。
西岛真理死死按住心率过快的心脏,脑子里一片空白。在惊醒的瞬间什么念头也没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才是对的。
直到……
她的手腕被抓住,另外一个人的体温通过身体接触传递过来,她听见越前龙雅沉稳的声音:“做噩梦了吗?”
西岛真理抬起头,楞楞地看着他,眼睛里还在掉眼泪。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哭,整张脸都是苍白的——但这样看着越前龙雅,西岛真理感觉自己慢慢能喘过气来了。
她缓缓松开手,胸口的衣服被抓得皱皱巴巴。
“……做了个很吓人的噩梦。”
越前龙雅把她按在位置上,自己起身先将滚落在地的周边和本子都捡起来放回小纸箱里。
坐在隔壁的年轻白领忍不住关心了一句:“小姑娘你没事吧?是不是哮喘或者心脏病啊?”
西岛真理逐渐缓过神来,但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惨白的脸上挂着泪痕,可怜兮兮,又乖巧的模样:“我没事……刚刚做噩梦吓到了而已。”
越前龙雅把纸箱放到两人脚边,用手掌擦了擦西岛真理的脸。
西岛真理还一脸茫然:“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旁边的年轻白领刚想提醒她‘你在哭啊’这件事情——越前龙雅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手指揉了揉西岛真理湿润的脸颊:“嗯,沾到了一点灰,我已经帮你擦干净了。”
西岛真理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
电车入站后,自岛真理抱起小纸箱下车。
越前龙雅本来是落后半步,走在西岛真理身后的。走着走着,西岛真理停下脚步,回头:“龙雅,你快点,不要老是落到我后面。”
越前龙雅有些诧异。但他很快将那一丝情绪掩盖过去,稍微加快脚步,轻松的追上了西岛真理。
他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仍旧是轻快的:“真理酱,今天做了什么噩梦?”
西岛真理努力回想了一下,皱起眉:“不记得了。梦里还蛮害怕的,但醒来之后就完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