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与过去的许多年都不一样。
玛克觉得,这份盯梢的工作,真的很不错。
她希望这段监视人与被监视人的关系能够一直维持下去。
可是她最近却发现,宫野明美想要摆脱这份关系了。
不光是想摆脱她,甚至有可能……是想摆脱整个组织。
宫野明美自然没有把她的心思明说出来。
但是玛克作为情报人员的敏锐度,足以使她看出端倪。
她想要否认,但那些信息和线索就摆在她的面前,让她无法逃避。
玛克终于也体会到了格林曾说过的被迫知道得太多了的含义。
作为自小生长在组织中的人,她对宫野明美的这份心思可能导致的后果再清楚不过。
她选择将这个秘密藏了起来,谁也没有告诉,包括格拉帕。
“为什么,我的监视人想要摆脱我的监视呢?”
她仰起头看向格拉帕。
夕阳的光辉在青年的眼眸中反射,让她看不太清对方的神色。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的玛克默默低下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抚养我们长大的不是组织呢?会有这种可能性吗……”
她越说声音越发低了下去,直至最后几不可闻。
这是作为一名组织成员不应该说的话,以往她从不会逾越这条红线。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很想说给格拉帕听。
正值逢魔时刻,街道上空寂无人,斜阳将坡道染成了橙红色,只有建筑物层层叠叠的阴影被投射下来。
坡道之上,以一前一后的姿势紧紧相拥的两人,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未置一词的青年终于弯下腰来,用脑袋轻轻地蹭上对方的侧颊。
“想去看看吗?我知道有个地方。”
“什么?”
玛克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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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去便宜师弟家找他约饭的长发男子并没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准确来说,是提前实现了一半。
一半的意思是,他见到了他的师弟。
没有实现的另一半,是指他约饭失败了。
之所以会说提前,是因为琴酒没有走到对方家中,而是在半途的美术馆大门前,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空旷的广场之上,局势十分微妙。
对峙着的共有三人。
除了琴酒认识的织田作之助和纪德之外,还有一名穿着黑风衣的青年。这名年轻人的发型十分奇特,仅有垂在两侧的发尾是白色的。
单看站立的位置,织田作之助与那名黑衣青年应当是一边的,他也有意帮助对方对付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