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憋着气说:“是啊!给我评了个不合格!建议我重新考驾照!”

    绿川光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是你这个理由确实……”他眨眨眼,也没有特地压低音量,心情复杂地说,“琴酒打过电话来,建议莫斯卡托把废物新人扔了,他愿意代为处理,但莫斯卡托拒绝了,说还要再看。”

    安室透只觉得背后窜上一股凉意。

    难怪他觉得当时琴酒打量他的眼神让人心里发毛,但打了个电话之后又不吭气了,只是浑身散发冷气,把他保释出来就扔到路边让他自己回纽约。

    “那个电话是打给莫斯卡托的……”

    绿川光实事求是地说:“琴酒的行动是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的,你这次确实任务中出了错,莫斯卡托作为审核官没法放水。”

    安室透眯起眼睛,疑惑地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被她收买了?”

    绿川光看向外面,从窗户能看到莫斯卡托正在室外的绿化带那边散步,诸星大跟在旁边,但没有伸手搀扶,只是单纯跟着,莫斯卡托走路的样子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他的目光闪了闪。

    “我回来的那天看到莫斯卡托一身是伤,后来才发现是为了练习独立走路摔出来的。其实,真的认真想想,莫斯卡托只是一个能听出谎言的盲女,连走路都得重新学。”

    “能听出谎言还不够吗?”安室透吃了几天牢饭,可没什么好心情,“别忘了,横滨的太宰是怎么说莫斯卡托的!”

    绿川光反问:“那么她为什么要阻拦琴酒,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们的身份——如果你拥有同样的能力,你会像她这样使用吗?”

    安室透不禁语塞。

    无论如何,哪怕莫斯卡托是基于“我的人不能死在别人手里”这种心态才拦住了琴酒,好歹阻止了他莫名其妙死在琴酒手里,这个人情他总得认。

    而且,这样说来,确实很奇怪,虽然他在怎么瞒过莫斯卡托上费尽脑筋,但就像景问的一样,如果他有这种能力,他绝对会直接问对方“谁派你来的”,到时候再巧妙的话术都没有意义。

    莫斯卡托那种让他们自己陈词的做法就像是……就像是在故意放水一样。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

    绿川光说:“你想要怎样的证明?”

    安室透想说她可以不为组织抓出卧底,随后就想到莫斯卡托的身体状况。

    这种根本不可能出外勤任务的成员如果再失去唯一的作用,在组织里只会有死路一条。

    但是,即使如此,她也还是成为了组织最锐利的眼,构筑了一道坚固的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