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玲坐在沙发上,看都不看两人。

    “我知道你们背地里说我能破案是因为我可以查到你们看不到的资料,现在,所有资料都在这里。同时我也允许你们调动相关人员进行实地调查,或者你们亲自去跑现场。一切我可以动用的资源,我都授权你们使用,我会通知下去,在侦查这些案件的范围内,R的权限向你们开放,你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我全部给你们。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一个月之内侦破至少一个案件,如果这都做不到,那么就老老实实地做一条听话的狗,或者回家在爸爸膝盖上哭泣也是一个好选择。”

    那两个自命不凡的关系户以为自己握住了扭转人生的钥匙,得意地带着R的权限出了门,意气风发地四处调查,逢人就出示R亲手写的许可证明,所有人都对他们恭恭敬敬,哪怕是地方上职衔比他们更高的长官也在R的手书前弯下腰。

    那真是无比风光的时候。

    降谷零想象一下也能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

    以R的权限可以调阅的资料远远超过普通警察可以获得的东西,而那种权力带来的支配感更让人着迷。

    “然后呢?他们失败了?”

    诸伏景光的脸色已经不好了,他比降谷零更快反应过来这件事中间的问题。

    “玲君……我是说,小野长官只是让他们参与调查,并没有说自己不做调查,对吧?”

    萩原千速露出赞许的神情,说:“不愧是被玲君点名要来的人呢。正是如此。玲君和他们同步开始调查,并在一周之内反馈给所有地方警署结论,十件案子全部侦破。同时要求暂时保密,秘密抓捕凶手,等一月期满再行公开。”

    降谷零听得脸色开始发白了,他再想想前面的事就觉得十分恐怖。

    “那两人还在调查走访,到处出示R的许可书……”

    萩原千速微笑着说:“是的。一周后,所有人都知道案件已经侦破,但出于保密需要并未对外公布,只是秘密抓捕了凶手。地方警署的回应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R需要调阅已经呈递的资料,但既然是R的命令,我方全力配合。”

    降谷零喃喃地说:“所以他们花了一个月,在全国范围内丢尽了脸面……”

    当两人自以为威名尽显的时候,实际上全国的同僚都知道他们在做无用功,更可怕的是因为R的手书为证,没有人会直接对他们提出疑问,于是他们会一直被蒙蔽到最后一刻。

    权力越往上越集中,越是下到基层,反而会不一样,一些东京都的大官在基层的影响力远不如当地盘踞的宗族,在地方警署中,R的威信和人望远远优先于这些金尊玉贵的大人。

    诸伏景光同情地问:“那么他们查出结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