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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黎蘅点头:“我也收到过齐宇的信函,经过这一回,他也是极推崇火器的。”

    且说距离当日之事已经过去了两月,如今旬阳长公主等人已经在护送下回到了京城。

    谁知高齐宇先斩后奏,居然自己留在了福建。齐阳长公主是先抱着妹妹哭了一会儿,转头才发现:儿子没了!

    听闻高齐宇要去海上剿匪,险些给长公主气晕过去,连太后都急的不得了:她老人家只两个女儿,旬阳长公主又婚事坎坷,与夫君不过是相敬如宾,常年见面都少,一人住参将府,一人住福建的公主府。

    故而太后这辈子统共只有一个外孙子。

    听闻高齐宇竟然自作主张留在了福建,太后便想去寻皇上,请皇上下圣旨让高齐宇回京。

    倒是旬阳长公主为他说情,劝了太后又对齐阳长公主道:“姐姐,我观齐宇,是个胸有大志的好孩子,他既然有一腔抱负,姐姐该成全他。你放心,驸马在福建也熟谙海事,不会让齐宇出事的。”

    齐阳长公主气过也只好罢了,山高皇帝远,若高齐宇执意不回,又抓不回来。

    而高齐宇就这样加入了大周的水军,皇上还遥遥封了个四品的副参将给外甥。顺便把旬阳长公主驸马的官位提升到正三品督军,让他主管此次战事。

    于是这些日子,高齐宇在福建待得乐不思蜀,还常写信回来给卫刃与周黎蘅,说说自己近来又学到了什么,尤其是又建立了什么功劳。

    反正他的功劳是再没人敢抢的,一分一毫都要记在他身上。

    听卫刃严肃一说,周黎蘅倒是微微一愕:“福建海上难道不是癣疥之疾?你这般郑重,可是觉得以后会酿成大祸?”

    卫刃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不是这弗朗吉国能酿成大患,而是这海域广阔,无数的其余国家,暗藏祸患。”

    “从前没有人来犯大周,是隔着重洋他们过不来。可如今,海运越来越多,俱岳父大人说,西洋各国的海船也越来越规模庞大,利于远航。他们执着于远航是要做什么?只怕不得不防。”

    周黎蘅好看的眉皱起来。

    卫刃又道:“若说这些还是远的,那么离得最近,中原数百年的狄戎之患可就在关外。在陆地之上,论起军伍行动的迅猛来,北戎骑兵可比海上那些船跑还快,说要进大周劫掠就冲进来,不等官府围剿,呼啸打马又走了。”

    卫刃想的是日后:“这种小打小闹抓不住他们的人影,但只怕他们日后要作大乱,这火器极克制骑兵。”

    周黎蘅闻言深深点头。

    “说来,现在陛下命恒亲王入工部督造海船、海防等事,这些话我也该去与恒亲王说说。”五皇子在皇上‘病重’那大半月,因没有拉拢朝臣专注工作,再次给皇上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这些日子,皇上给他的差事就比其余皇子更多。

    卫刃听他说起五皇子,不免又问周黎蘅:“如今你也大婚半年了,也该彻底离了上书房——陛下可安排你去哪个部呢?”

    说来周黎蘅这个皇二代去哪儿都很便宜,户部尚书魏谦大人是亲舅舅,礼部尚书林如海是他岳父,这六部里两部都是实在亲戚。

    周黎蘅思忖了下皇上素日的言辞:“我观陛下的意思,想让我去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