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砸一砸最好了,也不会坏。
谁知这一砸下去,只听见“嗷呜”一声。
林姜转头去看,发现原来是猫咪正窝在角落一块阴影里睡觉,银渐层的毛色,与阴影非常好的融为了一体,林姜方才就没看到。
这一枕头砸过去,虽然没有正中它,但也把素来爱炸毛的胆小猫猫吓得原地蹦了起来。
林姜连忙过去安抚:“摸摸猫头,吓不着。”
都都并不知道,或者也并不在意眼前的人,就是方才砸枕头吓到自己的人,它只是闻到熟悉的气味,就带着一种撒娇的猫叫,蹭了蹭林姜的手心,然后小小地打起了呼噜。
方才的害怕已经被它忘记了,只是安心靠在林姜手心里。
林姜忽然就被它招下泪来。
这种小动物的,全心全意的依恋,让近来一直精神明松暗紧的她,有些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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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进来的时候,就见姑娘抱着膝盖坐在矮榻上,安静的在落泪,猫猫乖巧的被她圈在怀里,似乎是温顺,又似乎是迷茫,甚至还伸手去抓林姜腮上落下来的泪珠子。
宝石简直是吓死了。
她几乎没有见过姑娘流泪,或者说,姑娘连伤痛难过的时候都不多。
这会子忽然哭成这个样,宝石一看案上又放着许多卫刃写回来的家书,宝石不由腿软起来,难道是将军的安危……
她努力走过来,半跪在林姜身边的脚踏上,轻轻问道:“姑娘,姑爷写信回来了?”
林姜接过她递的手帕:“这是个骗子。”
宝石换了另一种心惊肉跳:听这意思,姑爷的安危似乎没问题。但姑娘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姑爷真的没把持住,在西北这几个月,竟有了妾室?
那,那姑爷的安也只是暂时的,这要从西北回来,估计也要凉凉。
宝石收住自己各种想法,先劝道:“朝廷在那边打仗,消息不通,这几个月连西北那边的羊肉,市井上都贵了起来。姑娘且等等,别冤枉了姑爷……”
话音未落,就听林姜道:“他自己白纸黑字写着呢,谁能冤枉了他?”
宝石惊呆啦:天啊,姑爷这么猛的吗?在西北拈花惹草还敢直接写信挑明让姑娘知道啊?当日两人大婚后,林姜手刃皇甫猫猫的事儿,宝石也在现场,当时姑爷那个神情,真是传说中的‘英雄也有一怕’。
这会子远隔西北,咋就这么胆肥起来。
林姜和宝石彼此鸡同鸭讲了一盏茶的时候,宝石才反应过来似乎不是这么个情况,后渐渐问出了事情的真相,心才落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