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一定非要她开口，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陆无搬了个椅子坐在女人面前，开口道：“问你个事儿。”

    “你十五年前，就住在这里了吧？”

    女人看了陆无一眼，没开口。

    陆无也不介意，又继续问道：“十五年前的入室抢劫杀人案，和你也有关系吧？”

    女人瞪着陆无，有些歇斯底里，“胡说八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和我没有关系！”

    “和我没有关系！”

    陆无将女人脸上的表情收入眼中，“那你总是知情的吧？”

    女人眸中闪过一丝心虚，又不说话了。

    陆无盯着女人，微笑着继续道：“你还知道，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凶手是谁，是吗？”

    女人瑟缩了一下，“别问我！那个贱女人活该！”

    陆无步步紧逼，“凶手是高建明？”

    女人瞳孔微缩，人也往后缩，只是眸中的多了几分怨恨的情绪。

    人的表情，大多数时候，都是不会说谎的。

    关于高建明是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凶手，女人是知情者这个事儿。

    陆无之前从他们的争论中就猜到了一些。

    现在也算是确定了。

    但陆无觉得，真相远不止这些。

    这栋楼里的人，除了七楼的一直换之外，应该都是从十五年前，就一直住在这里的。

    那个钱婆子也说，这栋楼里的人，都该死，也都怕死。

    所以与入室抢劫杀人案有关的，不仅仅的是高建明和这个女人。

    陆无继续问：“凶手不只是高建明一个人，是吗？”

    女人死死的抱着怀里的孩子缩成一团，“别问了！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真的不只是高建明一个人。

    陆无大胆的猜测了一下，“十五年前的入室抢劫杀人案，凶手都是这栋楼里的人。”

    “你，或者还有其他人，都是知情者，但你们选择包庇这些凶手？”

    女人依旧不说话，但精神状况越来越差，隐隐有崩溃的感觉。

    陆无又道：“就因为你们有的是凶手，有的是包庇凶手的人，所以都被困在了这栋楼里。”

    “因为死在入室抢劫杀人案里的人，要报仇。”

    女人的精神彻底崩溃，“我们没有错！凭什么要报复我们！凭什么！”

    陆无平静的看着眼前精神崩溃的女人。

    她会精神崩溃，也不仅仅是因为他。

    应该是由这十五年累积起来的恐惧和害怕压垮的。

    这栋楼里的冤魂将他们困在这栋楼里十五年，却没有将他们全都杀死。

    一直到现在，这栋楼里都还有不少人。

    这有些说不过去啊。

    陆无回头看了一眼九岚，九岚的表情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