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事的时候,我去中原找过他,所有人都说他死了,我就在想,大魏的皇帝不是喜欢他?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他?”
“容宴派人来杀我。一夜之间荒山多了五座新坟。谢安在那五座坟前也不知道跪了多久,挖的满手都是血。”
“他这样干净的一个人,不适合搅合在你们血雨腥风的宫廷。”
容亁忽然冷笑起来“没有人适合。”
他不适合,谢安也不适合,只是他们的出身决定了他们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在一条血路上挣扎,要么粉身碎骨,要么踩着尸骨加冕为王。
出身在皇家的人大多悲哀。
容亁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找回了他厮杀的这血路上唯一的光。
“你们大魏的人,都这么虚伪又自私?”
莫贺问。
容亁没有回答。
没有一个人会懂他和谢安所经历过的一切。
谢安没有想到第二天他一大早爬起来,就看到了梁英关带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尴尬的立在门口。
谢安惊疑不定的瞧着堆成小山头一样的箱子,差点咬到舌头,“这是什么?”
“陛下……给你买的鞋。”
谢安低头,看见自己露出了半截脚趾的带着破洞的鞋,尴尬的缩了缩脚趾。
梁英关抚额。这两人那天从进了酒肆后陛下眼睛就一寸都没有离开过,梁英关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位可汗说到“还让你穿这么破的鞋”的时候陛下的脸色那叫一个好看。
“这些……都是?”
谢安磕巴了一下。
梁英关生无可恋的点头。
这是把一条街的鞋都搬来了吧?
谢安捂着额头,“这得多少钱啊?”
梁英关点头老实道“很多。”
浪费!
谢安心疼的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