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和肖阚一前一后走进巷道里,准备转个巷角时,却听到了什么人在巷角后发出着喘息的声音。
两人脚步一滞,听清了那是怎样的喘息声。
并且是两个人的喘息声,尽管不能眼见为实,但也能听出那喘息里的销魂夺魄和如醉如狂。
这使得两人尴尬不已,正当两人默契的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听到了巷角后传来耳熟的声音。
“行了,松开我……”
“不行,这个,我不能听您的。”
“赵临江,你够了,待会有人看见了。”
“只准谣叔阅人三千,不准我苟且寻欢?”
“你要我说什么你才明白?”
“那就不说,我也不想明白。”
紧接着又没了对话,只剩令人神迷意夺的交/息声。
赵临江出现在这里本就并非寻常了,如今不慎窥知了关谣和赵临江的情欢之事,简直是给宋玉一通惊雷。
肖阚虽然早已心知肚明,可这时也是惶窘然然。
两人轻手蹑脚的往回走,回住处的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肖阚知道宋玉是在消化刚刚撞见的事,他也不知道提什么。
原来前日赵临江说下山,原来不过是来找关谣而已。
点亮了屋里的灯,肖阚才开口问:“义师,这饭菜……”
“留着吧。”宋玉说。
接下来又是鸦默雀静的一阵,两人回到榻上躺下时,肖阚听到了宋玉一声极浅的叹息。
“义师……”肖阚小声唤他。
宋玉背对着肖阚,“既已见之,何事要问。”
肖阚没想到宋玉这么直接,斟酌了一会,鼓起勇气开口:“谣叔的断袖之癖人尽皆知,义叔为何还这般郁悒?莫不是……”
莫不是宋玉对关谣别有用心?肖阚不敢问。
“尊节上,你我不当议论他人之事,于真相上,彼人毕竟是……临江。”宋玉说着,语气都弱了些。
肖阚不大明白,“谣叔所愿即可,为何义叔认为谣叔的侣人就不能是临江?”
“此事不提罢,你我都心中有数。”宋玉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肖阚却急了,“请义师说明白,为何不能是临江?两者本无血亲,义师莫不认为是伦理礼节的缘由吗?”
宋玉没有立马回话,过了一会才说:“不全是。”
“那是为何?”肖阚脑海里冒出了大胆的猜测。
“无他,尚且不论了,休息吧。”
肖阚似乎是被惹急了,立马坐起来,扳过宋玉的肩膀,俯视着对方,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齿的问:“莫不是义师……对谣叔有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