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江看到对方醒了,面露欣然,“醒了?”
“嗯,你是?”岳中行心里警备起来。
于是赵临江就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岳中行没有怀疑的理由,心怀感激的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赵临江不怎么放在心上,照常给对方换药。
趁着对方给自己换药的空隙,岳中行就主动问了些问题:“赵兄,宋……宋寨主何在?”
“三爷平日事务缠身,约莫是在忙着。”赵临江如实回答。
岳中行又问:“我看着附近都没有什么人家,这里当真是寨子?”
“嗯,三爷不喜热闹,此地偏僻些。”赵临江专心致志的处理着伤口。
“可当问一句,黑夭寨是何党寨?”
“山匪。”
岳中行陷入了沉思,不再跟赵临江搭话。
之后赵临江留了药样给对方,并叮嘱了对方如何养伤后,就离开了。
对方一走,院子里又落空下来,岳中行不敢妄动,又实在觉得闲得发乏,于是只能在院里认真逛起来。
青玉案不算大,岳中行很快摸清了院子构造,大门进来接的是前庭,穿过前庭就是内院了,内院中较为空旷,一边还放着兵器械器架,应该是宋玉平时习武的地方,内院两边应该是两间人住的厢房,而岳中行所住的应该是侧厢房。
内院后面就是烧火做饭用的伙房,伙房隔壁看起来是浴屋。
院子不大,但只住一个人确实有些空旷了。
好不容易熬到日近西山,宋玉终于回来了,也带回来了吃的。
岳中行问过一番,才知道饭菜不是宋玉做的,他有些遗憾。
“尔等伤势渐好,有何打算。”宋玉坐在对方对面问。
岳中行挺喜欢这寨子的伙食,口口都是细品,“如实说来,晚辈暂无打算,前辈可指条明路?”
“你既是西南人士,为何来到此地,还受如此重伤?”宋玉又问。
岳中行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后,才悠悠说道:“西南乱党层出,我举目无亲,且居无定所,在逃亡途中身上钱财被贼人所掠,争执之际被打伤,幸得保身最后落于此。”
宋玉斟了斟杯茶,绷紧了脸,“西南地界戒备森严,不想也是动荡不安。”
西南一带归梁令的地盘,这几年来还算安稳,不过确实也避免不了小动小乱。
“晚辈目前确实暂无去处,不知前辈可以给晚辈指条明路吗。”岳中行诚心发问。
宋玉想想自己的处境也不过如此,“我既为匪,何来明路一说,不过,你若有需要的地方,我尚可助你。”
“非要说的话……”岳中行垂眸,纠结了片余,“希望前辈能收留我。”
宋玉没有立马答应,“此话怎讲。”
“晚辈无父无母,也无家可归,如今说是落得跟乞丐也不为过,但晚辈也会些拳脚功夫,也想图一个山匪的身份安身,不知寨主您……接不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