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岳中行就让对方睡下了,他坐在榻边端详了对方许久,心里有些怨气。
他知道,他这是雀占鸠巢了。
当榻上之人发出均匀且浅的憩息声时,岳中行心里的怨气也没了。
他俯身下去,勾起对方的一缕头发嗅了嗅,松垮的内衫包裹不住宋玉那白皙的后颈。
发热的身体透着一股通透的红,宋玉耳背上的细小血管隐约可见。
岳中行目不转睛的盯了好一会,才怀揣着紧张和心虚的情愫逃离了这里。
………………
晚上的时候,关谣过来了。
这是岳中行第一次见到关谣,在此之前的近三个月,关谣一直都不在寨子里。
关谣见到院里的岳中行,明显一愣,“你是?”
“我是,新来的。”每当别人问起,岳中行都这么回答。
关谣打量了对方一番,突然想起来这之前赵临江跟他说过了,“哦,好像想起来了,鄙人关谣。”
“岳中行。”岳中行谦声道,又想起了什么,“二当家”
关谣笑了笑,“重锦呢?”
“宋叔在房里睡着。”岳中行也开始打量起对方。
“行,我去瞧瞧他。”关谣摆了摆手,转身走向东厢房。
岳中行立马叫住对方,“二当家,宋叔他……他睡在西厢房。”
关谣脚步一滞,回头转身,“哦对,我这东西方向不太分得清。”
岳中行也跟着赔笑,看着关谣进了西厢房。
他现在心里已经不再怀疑,并且肯定,东厢房才是宋玉原本的房间,西厢房是肖阚的房间。
简单而言,宋玉一直占住着肖阚的厢房。
……
听到推门声,榻上的宋玉坐起身来,面挂惊色,“二哥,你回来了?”
“昨晚刚刚到,本想着一早就过来看你,不过……”
关谣说着就没声,他总不能说自己本来打算今早过来,然而却和赵临江苟乱了一晚上睡过头了吧。
“不过,有些疲劳多睡了些。”关谣半真半假的接了下去,“听闻你又怀病了?好些了吗?”
宋玉拍了拍自己的额门,“好些了,吃过药就好多了……”
说到这,宋玉忽然有点懵,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把药吐了,后面怎么又好像喝了?
关谣坐到榻边,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受热了?”
“嗯,这雪落得急了,没顾着。”宋玉心里开始细想关谣会不会想起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你向来受不住冷,这赶冬了,你也别那么忙着了,那些大小事你不做也不会怎么样的,多顾着自己。”关谣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