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躺在地上,浑身发疼,生不如死。
“你叫关谣?”
关谣睁眼一看,是那个锦衣少年,正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关谣连着张嘴都觉得吃力。
“我不杀你。”锦衣少年双手背在腰后,好似自己是个大人一般,“应该也不会有人来追你了。”
关谣曲了曲腿,像一只落水的白鹭扑腾不起来。
“好生活着吧。”
那锦衣少年说完这句话,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关谣就这么活了下来。
再后来,关谣遇到了肖潜,变成了有归宿的白鸟,也有了可以依赖的人,肖潜是他的义兄,也是成就了今天关谣的人。
然而,在肖潜惨死后不久,无拘无束的白鸟又一次扑腾不起来了。
关谣为了查清楚杀害肖潜的真相,误入了度王府。
十几年过去了,关谣没想到还会再见到那个锦衣少年。
两人的相貌早已经大不如前,但那锦衣少年还是认出了他,原来那个锦衣少年就是当朝的度王褚明。
褚明把关谣关在他的地宫里,用着最重的铁链锁着他的双腿,一遍一遍的质问他为何胆敢闯王府。
关谣咬紧了牙关誓死不答,褚明怒火之下用起藤鞭就下手,直到关谣的衣服被抽烂了,血肉模糊了整个背。
关谣实在觉得褚明会杀了他,在奄奄一息之际才说:“我中了奇毒,听闻度王府上有,有解毒的东西,特来……窃药。”
褚明将信将疑,找来了大夫诊断,果不其然,关谣身上竟真有一脉奇毒,还是难解难根治的流毒。
不过他度王府上并没有能解此毒的解药。
像是当年的善心大发一样,褚明把已经昏厥过去的关谣从地宫带了出来,让大夫给他处理好了身上的鞭伤,又让人去找解毒的药物。
关谣在昏睡了两日过后,终于醒来,映入眼帘的人还是褚明。
“醒了?”褚明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总之好像很常态。
“嗯。”关谣浅浅的回应了一声,“你……”
褚明坐到了榻边,饶有趣味的打量了一下关谣,又替对方撩开了鬓角的乱发,“你身上确实有毒。”
关谣一时震惊,搞不明白褚明这是什么意思。
“我府上没有解毒的药,你寻错地方了。”褚明捏着对方的下巴,用大拇指腹碰了碰关谣的嘴唇。
关谣气力尚浅,微微偏开了头。
“不过,你虽然寻错了地方。”褚明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但你寻对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