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中行拿开对方的手,“李姑娘,你怎么还能替他说的出话?他对寨子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对宋叔做出那种不苟之事,不应当谴责吗!”
李庭芳摇了摇头,“你我都受寨子的照顾,能为寨子做的,就是顺着对方的意思,这样才能人寨保全,至于三爷……那不是你我能过问的。”
“你们就不担心宋叔吗!”
“你就不能担心担心你自己吗!”
两人复杂的目光对接上,谁也看不透谁。
“李姑娘,我不是有意要麻烦你的,也没想过要麻烦你。”岳中行确实感觉到了什么,心里的愧意随之而来。
李庭芳垂下眼眸,“我心甘情愿。”
“你是不是……”岳中行有点说不出口。
“是。”李庭芳断然道,没有一丝丝犹豫。
岳中行心里咯噔了一下,沉寂了片刻才说:“李姑娘,岳某不值得你这么做。”
“是因为,三爷吗?”李庭芳问得很直白,或者说,她早就想这么问了。
岳中行想点头,又立马摇了摇头,“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有所不知吧,三爷与径云情真意切,相伴多年,不是你我能猜忌的。”李庭芳坦诚说,希望能让对方清醒一点。
“我已经听说那厮在寨前喊婚三日的事了,你们难道就不明白,他分明是在要挟宋叔么?”岳中行说着又激动起来。
李庭芳用剪刀剪断纱条,“那又如何,你我又能怎么样。”
“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李庭芳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又怒又憋屈,“径云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岳中行早就对肖阚充满了妒意,当他从赋京回来,听说寨子被剿、宋玉被掳走一事后,更是对肖阚心怀恨怨。
李庭芳看着自己根本打动不了对方的心,甚至根本没有在意到自己的心意,原本还热忱的心,瞬间如秋水一般薄凉。
“你好好养伤吧,我回去了。”李庭芳放下手中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岳中行想叫住对方,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肖阚晚上回到王府,先是去了后厨做了几个菜,才端着东西去西苑找宋玉。
守在西苑外的一侍女看到肖阚随即问候了一声,肖阚本想越过她就走,但又倒回去问:“夫人可曾用过晚膳?”
“禀侯爷,夫人不到半个时辰前刚刚用过晚膳。”侍女如实回答。
肖阚看了看手上端着的饭菜,又问:“夫人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您今日离府后,夫人中午睡了一觉,下午程大夫来了,夫人和程大夫在院里下了一下午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