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一阵鸡飞狗跳,两人一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又将其捉住,用绳子将野鸡和兔子的脚捆在了一起。
白黎想着一时吃不完,于是在院子外用木头搭了个简陋的鸡窝,将野鸡和兔子都放进去了。
他忙完看着叼着尾巴晒太阳的雪团子,没忍住在其肚子上撸了一把。
“你叫什么名字啊。”
雪团子被撸得喉咙发出咕噜声,张开一排细细尖牙,“哧哧!”——我叫哧哧。
白黎见雪团子一直只发吃吃和咪两个音节,试探叫道,“吃吃?”
“哧哧——”雪团子扭了下腰,脑袋又朝白黎手心拱去,还不忘朝寂不恹瞥一眼。
寂不恹回了一眼,“等天气冷了,这团雪毛皮应该很保暖。”
吃吃一听龇牙震怒,弹跳起身朝寂不恹咬去。
寂不恹没跑,挪步站在白黎身后,“看吧,我就说凶兽难训。”
白黎头疼地夹在一人一兽中间,被迫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最后以白黎抱着吃吃顺了半天毛,才勉强同意放过了寂不恹。
三人闹腾一阵后,肚子又有些咕咕叫了,晚饭刚好可以杀一只野兔吃。
野鸡瘦骨如材,白黎想养养再吃;还可以放进花海里捉虫子,如果能把他收纳环里的鸡蛋孵出小鸡就更加好了。
白黎还惊喜的发现另外一只野兔怀孕了,这意味着还有源源不断的小野兔正一蹦一跳地在赶来的路上——有新的食物了!
晚饭过后,这一天就算正式结束了。
圆月亮又出来了,月光下的沙丘没了,留下一个巨大的坑盛着月光,而沙丘的前面还是一望无际的荒芜。
白黎慢慢从院子出来,走在朝花海延伸的小路上,最后坐在了花海前的木凳上。
朦胧夜色遮住了视线,空气中的花香若有似无的浮在白黎周围。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迷迷糊糊的,他刻意避开不想理清头绪;按照现在的生活节奏不是挺好的?
但是白黎忘记不了梦境中鬼四一腔赤诚善意被人背叛屠族的愤怒和恨意,也不能忽略他渐渐显示出来的不同。
他是谁?
他越来越觉得他就是秘境的一部分,他越留在这里变越觉得这里是他的归宿。
他能复活鬼四他们吗,而且要怎么变强呢。
他可以将秘境变成梦中的模样吗?
白黎越想越觉得脑袋乱糟糟的,而后深深吸了口气,千头万绪什么的,别去管啦,先定一个小目标——种活一百颗树苗!
这样行动起来,总比埋头苦想自我折磨的好!
白黎有了个小目标后心情顿时开朗起来,不过又想到白天寂不恹说吃吃的话,显在脸上的情绪又沉默了。
小恹说吃吃是来路不明的凶兽,看着软乎乎人畜无害,叫他别忘了凶兽本来的面目,对他格外亲昵显然别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