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不恹睫毛一颤,冷眼拍开了白黎伸来的手,“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弱?”
白黎一愣,看着寂不恹大步走近木屋。
啪的关门声响起,白黎才堪堪回神。
他眼里的光彩有些暗淡,这一次他好像没帮到忙。
“咪——”
吃吃软绵绵的声音响起,白黎急忙蹲下,“乖,我打水先清理下伤口。”
露台一旁有木桶和木盆,里面储存着日常用水,白黎很快打了一盆水,再用巾帕小心擦拭吃吃的伤口。
伤口很小,血液染着白毛已经凝固,白黎不敢碰伤口,只小心清理伤口附近的血迹。
吃吃又咪了下,脑袋然后不停地拱白黎的手心。
白黎摸摸脑袋安抚着,但吃吃一直拿湛蓝的圆眼委屈地望着他,看得白黎有些莫名。
直到吃吃又一次偏头,将耳朵送进白黎的手中,他才意识到吃吃的意思。
原来吃吃是在吃醋啊,因为他之前说喜欢黑熊精的耳朵,所以吃吃才一直把它的耳朵蹭自己手心。
白黎笑了笑,“吃吃最好看,我最喜欢吃吃。”
吃吃满意的咪了下,躺在地上还伸了个懒腰。
“哎,别动,小心扯到伤口。”
寂不恹在床上打坐,听着门外的动静,他脸绷紧了点,而后闭眼神色又一片平静。
他内视识海,是一片荒芜的古战场的模样。
原本识海中积累的些许灵力,又因为这次强行使用符箓消耗殆尽,荒芜的古战场显得更加千疮百孔。
“吃吃真厉害,要吃灵果子吗,我给你洗洗。”
“咪——”
寂不恹睁开眼听见门外的动静眉头皱起,而后专心的开始运行体内灵力缓解四肢的疲软。
七八岁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这高级的传送符箓显然让他十分吃力。
“吃吃,那黑熊精看起来是个好妖。”
“咪!”
“好好,吃吃最好。”
寂不恹听见门外吃吃被顺毛响起舒服的咕噜声,只觉得腿下扎刺,不爽的感觉一直汇聚到了心里。
“我要先进去看看小恹怎么样,吃吃你先待着哦。”
寂不恹听见白黎这样说,神情缓和了,又闭着眼一派镇定自若的打着坐。
“咪——”
“吃吃,你尾巴扯我衣摆干什么?”
“啊,肚皮翻开,是肚子这里也不舒服吗?”
寂不恹一听,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有一丝躁意,但他很快又闭上了眼。
他为两个小妖,一个小屁孩不爽什么。
对,不爽,明明他也受伤了,不来照顾他,照顾一个妖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