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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陶洛当年给贺倡准备的生日礼物。

    也是那次的生日之后,贺倡修改了卧室门锁的密码和指纹锁,陶洛再也没有随意进去他的房间。

    这是一份没有送出去的礼物。

    礼物是一双限量款的球鞋。

    它一直堆在家里的阁楼里,也藏在了陶洛的心里。

    它的存在让陶洛明白,原来被讨厌的人,连无私的付出都没人在乎。

    白傅恒把鞋盒装进双肩书包。

    白傅恒说道:“把这份迟来的礼物送出去吧。”

    白傅恒明白这对于贺倡来说,多少有些杀人诛心,又奈何长痛不如短痛。

    贺倡被影响后,对于这几年欺负陶洛的事情总是懵懵懂懂,记不太明白。

    更贴切一点的说法就是,他在恍惚中做了个梦,昔日的好朋友就要和自己分道扬镳了。

    他不想分。

    他伤害陶洛的事情,就像是不真切的梦。

    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

    陶洛用这份礼物当证据……时刻提醒着他,回不去了。

    他的一场浮生大梦,是陶洛真真切切痛苦绝望的几年。

    晌午。

    陶洛听到了门口车铃声,耳朵微动,好熟悉。

    陶洛跑到门口,看到门口穿着休闲服,带着鸭舌帽,穿着宽松休闲外套的贺总。

    他打扮得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骑着一辆黑白相间色的自行车。

    像极了当初他每天早上来陶家接陶洛一起去上学的样子。

    陶洛回头看了一眼,白傅恒把双肩书包递给他:“有事找我。”

    陶洛跑到贺倡身边:“嗯?”

    贺倡目光深深,他很清楚陶洛找自己的初衷,所以……

    贺倡一字一句地说:“洛洛,我想回学校看看。”

    两个人共同的学校,就是那十二年制的高中。

    贺倡也给陶洛准备了口罩和帽子。

    “还是遮盖一下比较好,别让人发现再影响到你了。”

    贺倡看着面前已经长大的陶洛。

    不知不觉陶洛已经长得很高了,瘦瘦高高的,仿佛不懂忧愁是什么。

    贺倡却慢慢蹙眉,他想起自己过来前曾去医院看过陶纸。

    陶纸在那发疯。

    耳边似乎还响彻着陶纸的歇斯底里。

    “凭什么是陶洛?!”

    “凭什么就不能是我?!这公平吗?他是一出生就被爷爷疼爱的陶家大少爷,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会有人帮他铺路!”

    “我呢,我有什么?!贺倡,我也是人,我也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