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花香的缘故,柳峻的胸口微微泛疼,仿佛有粗粝的沙石在他的胸膛里游走。
他呼吸加快,胸膛大幅度起伏,喘着粗气说道:“为什么非得是我?”
融景欣赏手里猩红的种子,伸出一根手指插进柳峻受伤的手腕处,将种子涂得更加艳丽。
“因为只有柳医生你重视手底下的丧尸啊,我每次一接近你的助手,柳医生你眼底的厌恶和威胁可是实打实地让我害怕。”
“也只有你,才会因为助手的失踪而亲自寻找,我说得对吗,柳医生。”
柳峻闷哼一声,融景已经将种子塞进手腕里,用手指在血肉寻找合适的位置。
“找到了,就是这里。”融景手指一顿,摸索到被匕首缴得稀烂的肉泥,将种子按了下去。
“嘶…”
融景听到柳峻的闷哼,眼神在柳峻身上四处乱飘,吸吮自己还带着柳峻鲜血的手指,好甜。
“滚远点。”柳峻的视野越来越不清晰,但他清楚地感受到融景湿润的手指在他脸上游走。
“看,柳医生果然适合红色。”
融景在柳峻苍白的脸上简单勾勒出一朵浅红色的花,但它不听话的手指慢慢移动,摸到了柳峻泛白的唇瓣,目露异色。
“好…”
软字还未说出口,被一脚踹飞到角落,身下的木柜裂成几瓣。
融景对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呲牙咧嘴,它扶着墙角颤颤巍巍要站起来。
只见男人从后背抽出一把剑,飞快地划过融景的喉咙,手腕和脚踝。
融景像失去了牵线的木偶,又重重跌落破损木柜上,喉咙里不断涌出恶臭的鲜血,泼洒在地板上。
借着清冷的月光,融景看清了男人的面孔,一张满是怒意的勾人面孔,融景曾经在巢见过谢渝北,毕竟像谢渝北这般角色一生也难遇到几次。
谢渝北握在手中的剑微微发抖,融景溅出来的血液朦胧了他的视线,看到柳峻的惨状,谢渝北姣好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柳峻知晓谢渝北逆着光站在床边,他不明白谢渝北为什呆愣地站着,哑着嗓子催促他:“别…愣着了,快把我手腕里的东西取出来。”
经柳峻这一提醒,谢渝北这才有些慌乱地半蹲下身子,等看清柳峻手腕处的惨状时,谢渝北竟然一时无从下手。
“你行…不行啊?”
谢渝北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心情,从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疼痛能把人陷入手足无措的境地。
“伸…伸出你的手指,种子在伤口中央偏…右两公分左右的位置,动作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