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好像回来复仇的人,几秒之间便往那个人的手脚上补了好几枪。
“江半……”
虞流淮的话音还未落,就看见那只兔子凛着神,拿枪指着他的额头,面无表情的说道:“留下他,你可以走了。”冷漠得就好像他们本应该就是这种陌生人的关系。
虞流淮一言不发,半分不动。一个人一旦处于感情中的劣势,说什么话都举步维艰。
然而兔子的食指微微弯曲,那阵势几乎是要扣动扳机了,做出一种你不走我就送你走的狠样。
“江半,我没有把你送给他。”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了虞流淮的脸颊边,又有另外一发,直接正中某个该死的人类某个部位。
“啊——!”
虞流淮看了眼地上惨叫的人,默了默,兔子的枪法很准,几乎不要人性命,却断了人的所有,比如从此轮到一个没有那啥能力且四肢皆废的垃圾。
天色本一般,却因为日头落下了,气温变得低,竟然闷得让人感觉到连呼吸都喘不过气来。
兔子从头到尾没有理会虞流淮,完全把对方当成一个透明人。
虞流淮感到痛苦难当,他咬着牙上前几步,也不管兔子会不会真的开枪打他,“江半,我没有将你送人,更不会将你送给黄义苼这种人。是我不对,我没有保护好你。”
“跟我回家,好吗?”
话音刚落,终于,兔子的表情有了变化,好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事情,脸上强忍的冷漠终于消失了,他往后退到另一个异生者的身边,轻声叫了:“虞流淮。”
兔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语气仍然可以说的上平静,说的话却像刀片一样扎进对方的心,“你以为我还能信你?”
仿佛还不够肯定一样又重复了一句:“我不信你。”不该信你,不能信你。
虞流淮第一次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待在原地。
兔子又像自言自语一般道:“我不信你,你给我喝的东西,他给我吃的东西,有什么不一样?你们除了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控制着人,你们还会什么?”
那朵从藤蔓异生者身上砍下来的花,毒素抑制着他们的行为,让他们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半疯癫半服从。
虞流淮这个人也能好到哪里去,兔子以前能从容的喝下他给的胡萝卜汁,哪怕完全知道这是不寻常的汁,他依旧能心甘情愿的喝下去。
可是换来的又是什么?
以为一两句话就可以再将兔子骗回家里去?
兔子真的看起来有那么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