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江半。”
只收到兔子一声轻轻的“嗯”声。
“不管你信不信我,我发誓我没有半句谎言。等我处理好一切,我会回来找你。我们还有婚姻关系,你一辈子都只是我的人。”
兔子没做声,只是将兔耳朵麻溜的卷成一块春饼似的东西,好像在表示他啥也不听的决心。
虞流淮无奈,只是看了一眼那个白色的小身形,又低头看已经来接他的人,不再多说什么废话就往下跳了。
这对于人类来说算高空,至少有三层楼高,但他跳得很果断。
而那一瞬间,兔子立刻回了头看,他闻不到虞流淮的味道了,转过身来后几步就到了方才对方站着的地方,却还是忍着不把头探出去看人有没有摔着。
毕竟结果了黄义苼,是他对狐狸最后的保证,他从今天起,就不会再来人类世界一步了。
兔子眼下其实什么都不敢想,他摸了摸自己被风吹的有点凉的脸,本来他们是预备了很久的,从哪里把黄义苼引出来,再用什么方式断了对方的后路,把对方囚起来,让那些被折磨过的异生者,一个一个都过去讨个公道。
但是兔子没有想到虞流淮会出手……
他不敢去深思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因为他太害怕了,害怕又是一种精心策划的陷阱。
狐狸皱了眉:“在想什么?兔子,你还记得自己答应了我什么吗?”
江半摇了摇头,他清楚的,也明白的,但仍然抵挡不住自己的心,往前探了探。底下的人类很多,一条队伍簇拥着虞流淮往里面走去。
兔子看那些人,没有一个是虞流淮之前别墅里的保安……
狐狸见到这,脸色多云转阴,立刻指挥着要开走,边指挥边点醒:“兔子,走了。”
江半“嗯”了一声,目光却一直落在地面上的那个人,直到那群人走了进去,直到他已经升到了高空,连建筑物都变成了一个小点的时候。
兔子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刚才拉人上来触碰的那块皮肤,仿佛还留着对方柔软的余温。他鼻子一酸,目前的他脑子还算正常,并不会产生特别激进的想法。
虞流淮……
如果你没骗过兔子,那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只是他终究明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宛若隔着一条会不分流永不干涸的大江,一辈子只能隔着对岸互望。
那不如就到这吧……
兔子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他,落在别人眼里,就如同是那种被抛弃的流浪小猫一样,落魄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