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又开始不知所措。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起身准备给自己换药,坐到床上后,看见这里还留着医生的东西,便随便捣鼓了起来。
这个伤口不深,他也没多大矫情,但还是有些害怕,兔耳朵在旁边轻轻的扇着风,不停的给自己加油打气,默念着没事没事的,边给自己包扎。
消了毒包上纱布,还给自己搞了一个消炎药慢慢的擦,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鼻腔和房间。
“嘶——”
等到虞流淮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正在抽鼻子。他看了满床的纱布,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帮忙。
这腹部包扎得松松散散的,一看就是兔子自己害怕,不敢下重手,可这并不能治好伤。虞流淮凑过去亲了亲兔子的眼睛,温声细语的:“放轻松,别缩肚子。”
但效果不是很好,兔子依旧紧张害怕。
虞流淮轻轻碰了碰江半的唇,尝到了其中的凉意。见对方被这个不合时宜的亲昵给分了神,才逐渐加深了自己的动作。
他亲吻的很温柔,克制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几乎算得上小孩子亲亲了。而后……趁着兔子一个恍惚,将绷带猛然间收紧了一些!
……
这样的后果,是虞流淮险些被兔子踹到门边去……
“……”
江半简直是吓懵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猪油蒙了心,怎么被这个坏东西的温柔给骗了。这动作够狠的,可把他勒得更疼了!
他看着虞流淮后退了几步,还能站得稳的,不禁又萌生出另一种感觉,他这回可是用了很大的劲儿,怎么感觉对方像只是被软绵绵的踢了一下。
以前江半可能还算是让着对方,但现在的兔子觉得,如果叫他同虞流淮干起来,自己不一定是对手。
这种小命儿被人牢牢的攥在手里的感觉,更加不好了。
虞流淮看起来没有很不开心,他只是装模作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重新走到兔子的身边,轻声道:“洗澡方便吗?”
江半没想搭理他,却看见对方已经从旁边取出来几件衣服,说话也似有意无意的,“这种衣服可以稍微盖住些许气息,而且很宽厚。”
江半抿了抿嘴,觉得这个人意有所指,但还是被拉着去了沐浴间。刚才呆着的地方味道太重,兔子本来也想洗个澡,但这一身的伤限制了自己。
他怕把绷带弄湿,连淋浴头都不敢开。他感受到有一个温热的气息靠近他,替他沾湿了毛巾,男人就这么往江半旁边一坐,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