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呜呜咽咽的,不敢动了。直到整只兔子连同被子一起,被抱起到虞流淮的怀里后,他才敢说话,看了几眼,发现危机并没有解除。
他赶紧解释道,“那个异生者,伤不了我的,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就算把整块天花板弄到快要塌了,也不见得真的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虞流淮并没有搭理兔子的解释,只是将人抱进怀里,深深吸了好几下,良久才道,“以后别这样了,我会担心。”
“……”江半默了默,骤然间感觉到心痛,便点了点头,“好。”
“如果那个人活着,你想他怎么样?”
虞流淮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个曾经将兔子掳走的姓黄的还活着,只是那个教训太过于惨烈,给他留了很大的阴影。
也因为那个人渣,他们分开了整整三年。
当时虞流淮也无法去顾及那个人是否还有生命特征。
江半摇摇头,他的神色有些怆然,他觉得,他们的因果,已经在三年前就恩怨两清,但说不出能原谅。而且这只耳朵,他还是想去问对方,是从哪里来的。
“我……我没有非要他死。”
“好。”虞流淮顿了顿,“我带你去找他,他不在那一层楼。”虞流淮摸了摸兔子的耳朵,“把那个……给我,我带回去消毒和清理一下。”
辗转于那么多人之间,还没有腐烂,那上面定然是被做了什么手脚,不好一直带在江半的身边。
“嗯。”
江半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渣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甚至是已经和对方见过面了的,但他却没有认出来。
原因之一,只是因为这人的样貌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可以说的是,三年前这人看起来是个衣冠楚楚的年轻富家子弟。
而现在,几乎是满头的青丝白发,比他昨天看到的,更要花白了。
他才想起那个异生者说这个人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按这种速度衰退下去,确实是这样。确实看起来没几年活头了。
这算不算报应呢?!这人渣残害了监禁了那么多异生者,给他们带上项圈,限制他们自由的报应……
“真的是他吗?”江半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毕竟这个人昨天的身份,还是这个古堡的主人——一个脾气古怪的花甲老人。
“是他。”虞流淮定定的回答道。
那个人现在正坐在一张木制的古老座椅上,神情很平淡,好像已经知道他们会过来找他了,脸上都没有一丝波动。
甚至也可以说,这个人渣可能是连座椅都下不来。
江半也没多想同对方周旋,开门见山,“我的耳朵,你是从哪里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