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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认知让虞流淮有些莫名的恐慌,手从江半的后脑勺,慢慢的略过对方的侧颈,还能感受到呼吸,心脏没来由地颤了颤。

    兔子在沉睡,完全不知道这些变化。

    虞流淮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敏感的部位被轻轻触碰。如果兔子有什么事,到了那种……救不了的地步的话,如果真的到了这样的话……

    这个念头在他的大脑里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他会让兔子解脱,随后再去陪他,不会让他受半点的痛,也不会让对方孤孤单单。

    虞流淮凑上来,很轻地吻上了对方,怀里的人似乎也有所察觉,轻轻的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挣脱开来,但是却被按住被索取了更多。

    直到一吻结束了,江半才悠悠醒过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对方的手从他的耳朵上下来……

    手掌心里……

    全是白色的兔子毛……

    他的眼睛骤然睁到了一个圆球那般的大小,难以置信,睡意全没了,他甚至认为虞流淮是不是在拔他的兔子毛!

    “你!”江半几乎整只兔子都要跳起来了,但没力气的他,又只是软捏捏的趴下去,嘴唇颤抖着:“……呜呜呜……”

    兔子实在受不了这个委屈,他不想变成秃头小兔,顿然间哭的房里房外都能听见,委屈的紧。

    太阳穴甚至有些刺痛,江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哭成这样,停都停不下来,明明他才刚刚醒过来。

    背后被人抱住了,身体短暂地僵硬了一瞬,便很快松弛下来,靠到那人怀里,汲取温暖。

    他拽着对方的衣服,手指有些轻微地发抖,垂着头,闭着眼睛,“……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一天之内看着掉了那么多毛,不安罢了。

    “没事,别哭。”

    虞流淮却不是被江半哭的心悸,而是这一整手的毛,好像也在刻意的提醒着他,兔子的身上,也被那个古堡里的东西影响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去哄兔子,只是盯着那撮毛,无法接受。

    江半锤了好了他好几下,却是轻飘飘的,毛被拿到手里的时候,眼泪还在掉。

    阳光被隔绝在病房窗口之外,融融的暖意也在挡在外头,病房里又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本来已经被游戏分开了注意力的兔子,眼下终于又找回了危机感,他躺回床上,身上盖了条厚厚的毯子,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为什么会掉毛?”他听见自己在问虞流淮,可是他知道,对方不是医生,也不会懂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