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看他不说话,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好像很好奇的模样。
“我是……”虞流淮愣了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对方介绍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得亲密了又怕站不住脚,说得不亲密了虞流淮自身也不肯。
但眼下他看着自己的爱人一脸单纯懵懂的模样,心口松了松,他想,他取个正常一点的又不怎么让人感觉拘谨的说辞吧。
虞流淮清了清嗓子:“我和你领过结婚证。”
这样说,听起来可塑空间就很大了。
但虞流淮显然低估了这只小兔子胡思乱想的能力,对方一听,脸色都变了,本来还不怎么抗拒他的,一下子就呲溜一下滑的老远了。
说的话都结结巴巴的,“你……我?你和我,结婚了?”
江半不明白,他怎么就结婚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相分明跟个小年轻一样。
而面前这个人,西装革履的,一副社会有为青年,真的是会跟自己有领证的样子吗?
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半转头看着旁边放着的那一大堆的文件,上面的落款笔锋凌厉,他想,这个人的属性大概跟他真的是截然不同的。
他们这样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一块的?可是刚刚醒来的兔子没有脑力想那么多,只是心里不上不下,格外的烦。
他紧紧捏着手里的兔耳朵,不知道作何反应,悄悄咬紧牙关,又准备偷溜。
他好像记得,他有两个认识的人在外头的,一个是毛茸茸的动物,对方很聪明,一个是个高大的男人,好像陪伴了他很久。
不过他记得不是很清晰,也想不出这两个人是在哪,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他不是很熟悉。
像个骗单纯的小孩的坏蛋。
但某个人一眼就能看出兔子的小心思,但虞流淮不敢拦住对方,心底也微微打着鼓,怕出手重了,兔子要闹,出手轻了,又不能吓住对方暂时留在自己的身边。
比起现在的虞流淮,他总是知道的,知道对方就算记得,也是会记得那个18岁的虞流淮。而现在的他,从来就没有胜算。
这真的很不公平呢。
“你想出去走走?”他的语气,真的就像是诱拐无辜良家小兔子一样,“我带你出去?”
江半好像在思考,原本如果那只兔耳朵没掉下来的话,就应该是竖着的样子了。
虞流淮替他做了决定,“出去走走吧,你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了。”语气听起来莫名有些低落。
也许是这半分的不做作的低落情绪,让江半有些迈不动想逃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