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坐在椅上,单手托腮思考,本意上他想和宴尧断干净,但是过去贯穿他大半个人生的回忆是做不得假的。
曾经的感情不是假的,就算不爱,也不可能盼着对方不好。
但是安辰几乎可以预想,只要他去见宴尧,舆论会如何发酵。
不适合,不可以,可是,任由宴尧自虐吗?
宴尧可以自虐,那是宴尧自己的人生,他自己的选择,但是……
安辰希望,宴尧至少不是因他而做出的这种选择。
安辰足足思考了半个小时,他去找了景与岚,和他说了关于宴尧的事情。
原本因安辰来找自己而感到高兴的景与岚在听到宴尧名字的刹那,一张脸垮下,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能够鲜明的感觉到他的不悦。
安辰道:“我知道你不高兴。”
景与岚偏头看向窗外,不看安辰。
安辰一只手轻搭在景与岚的肩膀上,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下,然后就看到景与岚耳垂微微泛红。
安辰道:“殿下,我希望您能明白,哪怕我现在已经和宴尧阁下失去了联系,但是过去接近二十年的感情做不得假,可以不来往,但是不代表我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堕落。”
景与岚仍旧沉默。
安辰说道:“您要和我一起去宴将军府吗?”
景与岚生气地看向安辰,“你还是要去见他吗?”
安辰两只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颊,目光相对,说道:“让我去做个断绝。”
景与岚:“……”不高兴。
安辰:“如果你不放心,就守在门外,最多二十分钟。”
景与岚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竟然还要与他单独相处?还要足足二十分钟?”他感觉他要因愤怒而扭曲了。
安辰轻叹一声,他道:“与岚,就这一次,嗯?”他最后压低的声音用鼻音说出来。
景与岚:“你为了和他单独相处,竟喊我的名字?”他要因愤怒扭曲到模糊了。
安辰忍了忍,没忍住,捧住景与岚的双手用力拉扯他的脸颊,询问:“你是杠精还是柠檬精?”
景与岚用鼻音哼了哼,还是不高兴。
安辰道:“我现在要去宴将军府,太子殿下您随意。”
景与岚愣了下,眼见安辰朝外走,他立刻从身后抱住安辰的腰,他道:“哥哥,我就是怕。”他的声音一改之前的不可理喻,显得非常委屈。
景与岚道:“我就是怕哥哥见了那该死的宴尧,你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