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拍了拍手心的灰尘,满足离开。
斯年再次推开门时,手中提着花一点名要吃的三样小吃,他还附赠了一堆花一会喜欢的点心。
他故作惊讶的看着花一准备的满桌子菜,“这都是你做的?”
花一顿了顿,吞吞吐吐:“拌豆腐……是我做的。”
房中只点了一盏蜡烛,花一坐在烛台之后,因为羞赧目光微垂,卷翘浓密的睫毛轻颤,线条流畅舒展的侧脸美好的惊人。
斯年走到桌边坐下,一本正经:“我就爱吃豆腐。”
花一紧张的要命,自然就不会注意到行为举止有些僵硬的斯年。
毕竟斯年恐怕从生下来开始就是这么一副正经的模样。
异常沉默的一餐,偶尔目光相触都撩了火似的互相避开。
话少了,食也不知味,便只能咕隆咕隆往下灌酒。
反应过来时,花一已经接连喝了三瓶下肚,素来酒量不错的,这会儿也面色绯红,眸光含水。
他艰难的用手支起下巴,后知后觉疑惑道:“你——今晚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斯年喉结微滚,目光不由自主的每每滑落到花一饱满的唇珠上,又被生生拉了回去。
“看,看什么看!”花一猛的一拍桌子,摇摇晃晃的起身。斯年只敢虚虚揽着,仰头看着花一,唯恐他磕了碰了。
花一勾了勾唇,蓦地矮下身来,揪着某人的衣领,俯身到某人耳边,带着热气的唇不时划过耳垂,花一轻声道:“你、是、不、是、不行?”
尾音上扬,仿佛带了看不见的钩子,瞬间就将斯年这么多年谨守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给钩断了。
烛光摇曳,一夜无眠。
花一醒的时候,除了身上还有些刻意被留下的痕迹之外,周身爽利,他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
最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关键时刻喝醉了,大部分过程他居然都不记得了!
裹了裹小被子,花一自闭了。
斯年端着醒酒汤进屋之时,看到熟悉的一幕不禁莞尔。
轻车熟路的找到豁口,将某人的脑袋扒拉出来,还细心的掖好被角,他笑道:“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然后便见某人的脸噌的成了红灯笼。
“好的很!你才不舒服!”
“唔——恕我很难赞同。”斯年闷笑,压低嗓子,“我很——舒服。”
“啊啊啊啊啊——你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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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海发现,两个妖孽最近腻歪的异乎寻常。
当然,他没有说他们之前不腻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