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一宿陆舟醒了不止一次。
李云璟一听这话音儿,当场就酥了。只是好可惜,他昨夜发烧烧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想看看师弟是怎么照顾他的呢!
不过他见陆舟眼底乌黑,到底还是没忍心,索性也不吭声。陆舟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没听见回话,咕哝一句什么再一歪头又睡着了。
李云璟头还有些昏沉,听着耳边熟悉的呼吸声,没多大会儿功夫也睡过去了。直到日上三竿,陆舟才幽幽转醒。
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探探李云璟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今天得去请大夫了。
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打着哈欠推开门,正对上同样打着哈欠从对面房间出来的袁叙白。毕竟考完试了嘛,又不用去书院,不睡到自然醒岂不是对不起大好寒冬。
只是这哈欠打了一半,袁叙白就打不下去了,他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忍不住道:“你们师兄弟俩玩啥呢,怎么你又跑阿璟房里去睡了?还眼底乌青脚步虚浮,你俩背着我干啥坏事儿了?”
陆舟见袁叙白那对招子滴溜溜乱转,便道:“别跟那儿瞎琢磨了,对了,你不是和济仁堂的大夫熟么,阿璟染了风寒,烧着呢,劳烦你去请个大夫回来吧。”
袁叙白:“凭什么是我!”
陆舟:“你是师弟呀!”
袁叙白:……他就知道!
陆舟又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告诉厨娘煮一碗白粥。
“多煮一会儿,煮到米粒儿开花,我师兄不爱吃白粥,这样能好吃点儿。”
厨娘笑:“行行行,知道了,你们师兄弟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陆舟嘿嘿一笑:“还不是华嫂子手艺好。”
厨娘嗔道:“快去照顾李少爷吧,我还不知道你那小嘴,惯会哄人开心。对了小四爷,这时节天寒,我煮了姜汤,回头你也喝点儿。你们总是不爱喝姜汤,看病了是姜汤好喝还是药汤好喝。”
说着麻利的盛了一碗出来,道:“现在就喝,不然又说不定一竿子支到猴年马月去了,这几日你们见天儿的在外头跑,早出晚归的,连个人影都逮不着。“
陆舟瞬间就垮下脸:“姜汤太难喝了。”
厨娘:“那也得喝,下回我买些红枣搁里煮着。”
陆舟艰难的点点头,端过那碗姜汤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好像眼前的是什么妖魔鬼怪一样。咕咚咚一口下肚,暖意瞬间席卷全身,可辣也是真辣呀。
他张着嘴伸着舌头用手扇了扇,方才觉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