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赌,他们都在赌。
陆舟坐在椅子上,手握成空拳下意识的敲打着膝盖,嘴唇紧抿着,目光落在虚空一点,不知心里在琢磨什么。
李云璟托着下巴看着陆舟,也不敢过去打扰。袁叙白干脆趴在桌子上补觉,时不时的抽一下腿证明他还“活着”。
丑时的梆子已经敲响,陆舟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李云璟迷迷糊糊间听见响动,只是眼皮太重了,他睁不开眼。不过他能感觉到一丝暖意,有人在他身上搭了一条毯子。是师弟吧,师弟一向都很关心他的。他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再有意识时天已微微亮了。李云璟晃动僵硬的脖颈做起来,只觉得浑身仿佛散了架一样。他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脑子还有些懵。呆愣一会儿神魂方才缓缓归为,然后他就看到趴在对面睡的正香的袁叙白。
四下一看,屋子里只有他们俩,不见陆舟。李云璟揉了揉太阳穴,忽然猛地瞪大眼睛,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我们是来办案的,怎么就睡着了!师弟呢!”
袁叙白被他这一吼吓的一个激灵,猛地弹起身子闭着眼睛问:“怎么了怎么了!”
李云璟用力晃了晃袁叙白,喊道:“大头快醒醒,我们去找师弟!”
袁叙白被他晃的差点儿就吐了,他没好气儿道:“那么大人呢丢不了,再说我们可是在提刑司衙门,谁不要命了敢来衙门偷人。”说着打了个哈欠道:“时候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李云璟捏着他耳朵把他提溜起来:“睡什么睡,我们来提刑司衙门又不是睡觉的,案子进展如何我们还不知道呢!”
袁叙白被他掐的耳朵痛,只能随着李云璟的力道往门口走,才一推门就见陆舟一脸疲惫的回来了。
李云璟立马松开袁叙白的耳朵,急问陆舟:“师弟你去哪儿了?案子有结果了么?”
陆舟点了点头:“抓到人了,我跟着王提刑审了半夜,宋夫人那边将宋府控制住了,拿了相关的人。吴树那边也松口了,现如今人证物证皆在,案子差不多可以结了。不过后面都是王提刑的事儿了。”
袁叙白一听立马精神了,忙问:“凶手到底是谁啊?”
陆舟眼睛一沉:“宋昱。”
袁叙白惊呼:“还真是他呀!宋昱被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