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孟禹将孙狗子带来了。
孙狗子这几日跟着先生们认了不少的字儿,回家还能教儿子呐,别提多高兴了。也因此他对陆舟愈发尊敬了。
“大人传唤小的,不知有何要事?”
陆舟将身边人打发了,然后和孙狗子说:“本官向你打听一个人,王癞头。”
孙狗子当下一惊,连说话都有些哆嗦:“大大大,大人打听,王,王癞头?”
陆舟本也就是瞧孙狗子这人还算老实才找他来问两句关于王癞头的事儿,可不曾想他反应这么大,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对。于是他故作高深,道:“你且说说他吧。”
孙狗子张了张嘴,干巴巴道:“大人都知道了?”
陆舟眉头一皱,忍不住和李云璟对视一眼,心道这里头还真有事儿?
然后他又故作镇定的点点头:“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孙狗子当即扑通跪倒在地,哭求道:“大人要为癞头做主啊!他定是给人害死的呀!”
陆舟眼皮一跳,倾身向前:“这话怎么说?”
孙狗子就道:“癞头从不饮酒的!”
李云璟就道:“万一是一时兴起,或是被人灌醉呢。那天他替何峰办事儿,许是中途见了什么人,推脱不过才喝了酒呢。”
孙狗子道:“别人不知,但我和封四哥都清楚,癞头不能饮酒,哪怕只是一杯他都要当场发癫症的!连路都走不了,如何能到河边去!”
陆舟又想到何峰说王癞头曾找过他,便又问孙狗子:“王癞头收敛孟知县尸骨后可曾找过你?”
孙狗子想了想,说:“听我娘说癞头去我家了,不过那会儿我去乡下舅家拿鸡仔,并不在家。”
“那你娘可有说癞头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孙狗子摇头:“娘就说癞头来找我了,告诉他我不在家,癞头转身就走了,连话都没说。后来我回家,娘告诉我癞头找我,好像还挺急的,我便又去癞头家看看,结果癞头他弟说癞头这几日都没回家。”
陆舟又问:“你,封四和癞头,你们三个关系很好?”
孙狗子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