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恍然大悟:“原来我们的行踪早在幺叔掌握中呀,怪不得你一大早便来城门等着了。”
吉祥道:“二位头一次出远门,除了长随也没带什么护卫,我家四爷自然是放心不下的。”
月儿抬着下巴道:“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和哥哥自幼随爹娘习武,厉害着呢!吉祥我跟你说,路上我们碰到那仗势欺人的,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呢,人家还称呼我小侠士呢!我还认识一个江湖剑客,他武功可厉害了,要不是哥哥不允,我都想拜他为师,跟他行走江湖去了。”
文鹰忍不住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头,道:“小妹,口渴么?要不要喝水?”
月儿摆摆手,把袖子往上撸了撸,探身跟吉祥说:“还有还有,我还遇见一个刀客,他刀法利落……”
文鹰默默的把她挽起的袖子放了下去,道:“好了好了,队伍动了,我们赶紧跟上。”
月儿忙直起身子,还不忘和吉祥说:“等到了府上我再和你说话。”
吉祥:……
陆成被派了外差,去各地翰轩书画社摸排情况,也是这两日方才回来。陆舟正伏案整理他打听到的线索。
“这翰轩书画社表面上看就是一个经营书画的铺子,去逛书画社的都是些文人墨客,素日书画社倒是安静,无非是卖卖寻常字画。但每隔一段时间,书画社都会有古字画流出,并在城内拍卖,价高者可得,和梁州府的情况差不多。起初我并没有查到什么特殊的情况,还是后来到绵州时打听到了一桩事。”
陆成理了理思路,继续道:“据说几年前曾有一位书生到翰轩书画社门前闹事,说他买到手的前朝仕女图是赝品。当时这件事还在绵州掀起不小的波澜,甚至还惊动了官府。后来没多久,那书生又上门去了,称是自己看走了眼,误会了翰轩书画社,当着全城百姓的面道了歉,替书画社澄清售假之事。再然后,这书生便不见了踪迹,很多人都说他是没脸呆在绵州府,举家搬迁了。”
陆舟将眉头拧起。
陆成又道:“我当时也以为是书生脸皮薄,却也没过多关注。之后到遂州打听,也曾有过类似的事件,当事人同样都是在道歉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陆舟在纸上勾画几笔,眯起眼睛道:“怀疑翰轩书画社逼迫他们不得不道歉。”
陆成点了点头。
陆舟撂下笔,眉梢微挑:“的确非常值得怀疑,但……”他叹了口气:“没有当事人,不过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连立案都立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