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想到了七七所处的那个高度发达的世界,道:“我们总是在不可能中寻找可能,创造可能。秦五爷,人的智慧是无穷的,能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秦五爷捋着胡子点了点头:“陆大人言之有理。那这画中隐藏的字,又是何意?为何要在佛手处留下一个‘囚‘字呢?”
陆舟将眼睛眯起:“这就要问问翰轩书画社了。秦五爷,不知这画可否暂借与本官?”
秦五爷道:“自然可以。”他叹了口气:“虽然早便知道这画是赝品,但我着实欣赏作画之人,更喜欢这画的风格。一场雨毁了这画,多少还是有些痛心的。不过若是没有这场雨,恐怕画中玄机我们根本无从发现。也不知留下这字的人所图为何。常人得了这画,不知要如何宝贝,说不准一辈子都发现不了呢。”
“未必。”陆舟捻了捻干透的墨迹飞粉,道:“覆在上层的颜料色彩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化,即便你什么都不做,时间久了,隐在画中的字迹仍旧会突显出来。除非有人买了这画,便一辈子不打开它,否则这字一定会被发现。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秦五爷拢着手,唏嘘不已:“画作者真乃天才。”
陆舟盯着那个‘囚’字看了许久,淡淡回应:“的确是。”
秦五爷走后,陆舟喊来陆成:“这幅画是自咱们梁州府的翰轩书画社流出的,你去查一查这画的源头,翰轩书画社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幅《释迦降生图》。”
陆成拱手应是。
“江学兄,会是你么?”
陆舟复又低头去看那画,这样的运笔,这样精湛的画技,还有对这幅图的理解,江学兄可以说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江学兄凭着一幅《释迦降生图》的仿画在梁州府名声大噪,但这之后突然销声匿迹。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大人,张江县的杨公子来了,就在衙门外,说是找大人有事儿,大人可要见见他?”吉祥进来禀道。
陆舟从一片混乱的思绪中回神过来,点了点头,道:“带他进来吧。”说着,将手里的画收好放回到匣子里。
“对了,文鹰他们做什么呢?”
吉祥才迈出一步,闻言回头答道:“小禹带他们去街市上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