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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京自打柳商陆说出那一句“没有把握”以后就脸色煞白,此时更是不敢有丝毫隐瞒:“肚腹偶尔抽痛得厉害,吃下你准备的安胎丸后便感觉好些,这两日痛得愈发频繁。”

    “这……”

    周仪这时终于忍不住出声:“什么在杭州时遭受重创,什么抽痛得厉害,什么安胎丸,子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瞒了我什么?”

    夏京垂下眸子,不愿与周仪说这些。

    柳商陆见状,自然也不会在没有征得夏京同意的情况下与周仪多说什么。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夏大人,恕我直言,以你如今的状况,随时都有早产的可能,往后直到生产再不许下床了,至于我这边,只能保证尽力而为。我这就不打扰了,眼下先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就把药煎好送来。”

    周仪听了,便过去轻轻扶夏京躺好,将桌上的烛火吹灭,亲自送柳商陆出门,把他送到早前准备好的下榻地,顺便问一问自己离开杭州以后的具体情况,并且交代一些暂居此处的注意事项。

    他们自己住的地方只有一个房间,柳商陆总不能睡厨房,好在那地方离这儿不远,来去也很方便。

    他们一走,夏京掩在被里的手就攥紧了拳,心思纷乱如麻。

    自打怀上腹中这两个孩子以后,风波就没有断过,男子生子更是亘古未闻,他不止一次怀疑,那样窄小的地方,真的可以容肚子里这两个孩子通过么?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这胎艰难,生产时定要吃足苦头,不过总还抱了些侥幸心理。方才听柳商陆那么一说,胸腔里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在与周仪朝夕相对了几个月,一偿所愿以后,他终于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生产之事担心了。

    此时耳中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疑惑问道:“送他过去了?怎么回来得这样快?”

    没人回答。

    门在打开之后,又被关上了。

    夏京心口一紧,直觉不可能,如果是周仪,绝不会是这种反应,他的手下意识地在被中护住肚腹,沉默着没再开口。

    眼下来人若是发难,他挺着这样大的肚子绝无胜算。

    来人关上门以后就没有动静了。

    夏京思来想去,猜测着来人的身份,莫不是刘长刀,或者张常山?他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不来,为何偏偏这时候来,难道是有人认出了柳商陆?

    那日客船上与匪徒谈话时,柳商陆倒确实是在他身边的。

    他才自圆其说寻到了一种可能性,正在寻找应付的法子,来人终于出声:“怎么,阔别多日,你就是这么迎接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