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低头便见慕容靖言昏昏欲睡,他没舍得叫醒慕容靖言,只朝金瞳点头道:“本王知道了,先请安乐侯前厅喝茶,本王就来。”
金瞳躬身退下,萧澈替慕容靖言揽了厚实的毯子,再三嘱咐要多添些炭火,才放轻脚步出门去了前厅。
才听得关门声,慕容靖言便睁了眼睛,他看着顺着窗纸映进来的阳光,他抬手,徒劳挡了一些,轻声咳了两声,许是外间立侍的沧澜听得了,推了门进来问他可要茶。
慕容靖言摇头问道:“秦王府那边怎么样了?”
沧澜道:“寒影大人才传了消息给奴才,秦王给削成了郡王又禁了足,这会儿正在府里发疯,能砸的都砸了个遍,东西砸没了便拿身边的丫鬟小厮撒气。”
慕容靖言哼笑道:“他也只能如此了,寒影说何时可以抽身?”
沧澜躬身在那却有些支吾。
慕容靖言看向沧澜问道:“我问你,寒影何时可以抽身。”
沧澜将头垂的更低了些,他道:“寒影大人说.他说.皇帝此番并不会将秦王就丢在亲王府里的,现在朝堂上只指望着秦王制衡太子,皇帝绝不会允许太子一家独大又无心扶持宁王殿下,寒影大人说,皇帝必将放了秦王出去,届时他若仍在秦王身边,他还可.还可替世子打探消息。”
慕容靖言拧眉,可他一向知道寒影那性子是随了他那师傅的,倔的不成样子,他说不要寒影也未必肯听,只得随他去,只是那秦王身边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太子那边有什么动作?”慕容靖言闭目养神问道。
沧澜不敢抬头看慕容靖言,慕容靖言躺在阳光里,身上有一半都是铺着金色的光,看着疗愈,实则却叫人心碎。
“太子派了人在暗查秦王府。”
“暗查秦王府?”慕容靖言睁了眼睛,他问道:“秦王已经禁足,削成了郡王,羽林卫也已经进了他的口袋里,他为什么还在暗查秦王府,好好的,他又查的哪门子秦王府?”
沧澜摇头,这事他们倒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慕容靖言手中捻着衣袖,他拧眉苦思,却不得半点头绪。
“世子。”沧澜又上前奉茶道:“您莫要为这些事情伤神了,且好好将养着身子,此番受了这样重的伤便是要将安.安乐侯给心疼死了。”
慕容靖言单手接过茶,他道:“太子那边必有蹊跷,仔细去查他是得了什么消息,又是在查秦王府的什么事情,一有消息立刻来禀我。”
沧澜只道:“奴才遵命。”
二人才敛了声,屋门便被人推开,只听萧澈道:“靖言,侯爷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