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霜气急,攥着衣袖狠狠的朝地上跺了一脚。
“公主.”青萱上前扶住了岚霜。
岚霜公主找不见人只得又瞧了瞧方才藏着人的那棵树,她转头看了一眼青萱,瘪了嘴问道:“青萱,我方才说的话可会有别的人听到?”
青萱笑道:“公主安心,不会的。”
宁王府,慕容靖言在榻上躺了好半晌,只觉得身上骨头都泛着酸,叫了沧澜扶他起来,萧澈不准他去院里吹风,他只叫人将门打开,在门口踱了两步,也觉得很是有些冷,待跟在萧澈身边的小厮跑来后院,慕容靖言才叫沧澜给他扶回屋里去了。
“怎么不跟在殿下身边伺候?”慕容靖言问那小厮,“宫中的晚宴可开始了?殿下现在何方?几时能回来?”
那小厮躬身道:“回世子,宫中的晚宴尚未开始,殿下半个时辰前才将岚霜公主的车驾护送进宫,殿下才去乾安殿复了命,这会儿想来应该是在月华殿盯着奴才们准备宴会,殿下说晚膳过后便会回来,叫世子莫要挂心殿下,要好生用晚膳,想吃什么便叫厨房去备。”
萧澈当真是个极细心的人,这许多的话也并非是今次第一回 说,往常哪怕是慕容靖言在安乐侯府染了风寒,他也必是要一日派三人去瞧的,那些贴心的话只是说不完的。
“我知道了。”慕容靖言像是勉强喘匀了一口气又道:“你只回去叫殿下莫要忧心我,府里有沧澜伺候着,叫殿下放心,你好生伺候殿下,知道了么?”
“奴才遵命。”小厮躬身退下。
慕容靖言没叫他关门,身上大氅还没解下去,他只站在那门口瞧向庭中。
“世子,您命奴才准备的东西,奴才已经送与寒影大人了。”沧澜小声道。
慕容靖言抬眉问道:“再过些日子便是皇帝寿辰了吧?”
沧澜点了点头。
慕容靖言喘匀一口气道:“那便就选在那日,叫太子送皇帝一份贺礼吧。”
“为何要在那日?”沧澜不懂。
慕容靖言道:“不仅要在那日,而且要在他放了秦王之后。”
“秦王?”沧澜道:“岚霜公主进宫,皇帝都没有放了秦王出来,届时他的寿辰怕是也未必会将秦王放出来了吧?依奴才看这秦王怕也是就此失势了,世子您何苦还在为秦王的事忧心,何不趁此机会将宁王殿下推到陛下眼前呢?”
慕容靖言摇了摇头,他道:“不会的,皇帝眼里还没有殿下呢,他禁足秦王将其降为郡王,不过是为了堵住前朝悠悠众口,待我这身上的伤好了,这阵子风头过去了,他自然会恢复了秦王亲王的爵位,至于解其禁足,不是明日便是后日。”
他转头看向沧澜,又道:“皇帝不会舍得他这几年对秦王的栽培,自然不会轻易便将其放弃,刺杀宁王一事,固然过分,到底也没叫众位大臣瞧见,有些事自然是摆到人前才能叫皇帝不得不放弃秦王,至于秦王,人只要活着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