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在慕容靖言耳垂边蹭了蹭,他道:“宫中有变,本王在宫中只会平白给父皇添堵,本王心里又记挂着靖言午膳用的如何,还操心着靖言有没有好生用药,有没有在用药的时候难为了沧澜,故而赶着回来了,怎的?靖言竟不愿意叫本王回来的这样早么?”
慕容靖言轻笑,他道:“靖言怎么会不愿意让殿下早些回来,靖言可是从殿下走的时候便盼着殿下回来了,殿下方才说宫中有变,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澈松开慕容靖言,他牵着慕容靖言的手坐到了椅子上,命人传了热茶才道:“不曾出的什么事,只是秦王方解了禁足,一时错了主意,对岚霜公主意图不轨,岚霜公主早便预见,叫着本王随她去见了秦王,不料当真如岚霜公主所想,本王也只能命羽林卫擒了秦王往乾安殿去。”
慕容靖言装的一副惊讶模样,他道:“啊?竟有此事?秦王殿下好大的胆子。”不等萧澈作答,他又问道:“只这一件事么?那殿下可算立了功,陛下可曾对殿下有何奖赏?”
萧澈轻轻刮了慕容靖言的鼻尖:“瞧瞧,本王就说了靖言那颗心里装着的不是甜食便是好处,可还有本王半分位置?”
慕容靖言气的瞪着萧澈说道:“殿下这般不讲理的模样是从何处学来的?我这心里若是没有殿下半分位置,谁要担心这事有没有牵连到陛下,谁要记挂着殿下身在其中可曾获得半分好处,好没良心!”
萧澈一见慕容靖言同他假做生气的这般模样便觉得疼他更甚。
萧澈爱慕容靖言,不仅仅是因为慕容靖言的容颜,他更爱慕容靖言的清澈与活泼。
许是因为自小就被安乐侯放在心尖上宠着的缘故,慕容靖言从来无忧无虑,大约是继承了安乐侯的豪气,几次面圣慕容靖言的从容比萧澈这皇子更甚。
慕容靖言身上有的,是萧澈羡慕的,是萧澈只怕自己下辈子都无法拥有的,慕容靖言给萧澈的是光,是希望,萧澈不愿意松手,又不忍玷污,所以他疼慕容靖言,他更要护着慕容靖言身上的干净纯粹。
如果是为了慕容靖言,萧澈没什么不可以的。
萧澈叹了一口气道:“你瞧瞧,又是本王说错话了不是,只是靖言不觉得没有好处对本王而言就是最大的好处么?”
慕容靖言拧眉问道:“殿下此话该从何说起?人人都盼着陛下能赏些什么,怎么殿下偏就与旁人不同?”
他问的单纯,萧澈心中只道,慕容靖言对于朝堂到底还是一无所知,他所了解到的也不过是朝中众臣人尽皆知的明面上的事情,这些暗里的弯弯绕,慕容靖言只怕是半分都分析不出来的。
“如今秦王遭殃,父皇倘若赏了本王,那不就是将本王送到众人面前去了么。”
慕容靖言沉思片刻又道:“这样有何不好?”